阿鲤既是真心赏识对方才学,想必会留下来——
喜儿闻言一时未答,只为难地看向常岁安。
常岁安已是脸色涨红:“都……都在我那儿,剑童,你一并都取过来。”
剑童应下去了。
“先前女郎出事后,我与郎君也曾疑心是否与这周顶有关……故而便私自查看了此人最后写给女郎的那封信,想查实是否此人于私下约了女郎出门。”白管事在旁解释道。
常岁安也羞愧道:“宁宁,此事是阿兄心急了,这才偷看了你的东西……”
常岁宁不置可否,只问:“所以,上元节前那最后一封来信之上,并未提及相邀之言?”
白管事点了头。
也因此,他们才打消了这份怀疑。
女郎虽与此人有往来,但并无越矩之举,平日里相见只有靠书信相邀,再无其它传话途径。
加之对方八九日前,又曾来信相邀,倒的确不像是知晓女郎已经出事的样子。
白管事将这些想法与推断,都说了出来。
常阔若却是有所思:“倒也未必就全无嫌疑……岁宁当晚落水后,落入了歹人手中,岁安雇船夫打捞未果,在外人眼中是为寻物,但若落水果真是人为,那于凶手而言那便是‘死未见尸’,多少是会不安心的……”
常岁宁点头:“所以,若此事与周顶有关,那八九日前的来信,或一为掩饰,二为试探。”
——试探阿鲤是否还活着。
白管事思忖着点头。
倒的确有这个可能。
只是他们急着寻女郎下落,由信中查证罢便未再深究,加之喻公那边很快有了女郎的消息,他们便也未再揪着周顶这条看似并无异样的线了。
眼下看来,女郎落水之事,与落入拐子手中——或为两件事,恰巧撞到了一起。
如今后者经过已明,女郎又清楚地记着自己曾经落水,便该真正彻查前者了。
信很快取了过来,足足塞满了一整只檀木匣子。
常岁宁一封封看罢,道:“这些诗赋,果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