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不脏。霍寻静瞥她一眼。
他转头对李复说,“辛苦,把尸体包好,找个地方埋了吧。”
李复顿时露出苦瓜一样的神情,对着尸体伸出手,却又不想碰。最终还是崔晶彩看不下去,稀里糊涂地将桌子上的东西一卷,直接扛走。
李复在她后面跟着,扭扭捏捏的,像是小媳妇一样。
“等等,头留下,头留下。”何枝连忙喊。
梅老爷的头被丢了过来,差一点砸到庄宥鹤的脑袋上。庄宥鹤敏捷地偏头一避,右手一勾,头颅就在他的手指上像篮球一样转了几圈。
“哎呀,职业病犯了,不好意思。”
庄宥鹤退休之前是篮球教练,看到像球的东西就想玩几下。
他连忙放下头,喝一口茶,挽救自己温文尔雅充满书卷气的形象,“小何,你把尸体的头留下做什么?”
“颅骨也是骨。”何枝说。
她从空间里依次取出那瓶丫鬟尸体里流出的胎水,葛珍的人皮,“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三种关键材料。也许,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尝试做羽衣了。”
何枝拔掉瓶子的塞子,里面泛着淡淡腥香气息的水,在没有任何人操控的情形下就从瓶口飘了出来,一分为二。
其中一股水流包裹那块洁白柔软的人皮,浸润揉搓,人皮在水流中从巴掌一块的大小,逐渐便变成了普通披风的样子,并且变得薄而透亮。
而另外一股,则包裹住了梅老爷的人头。人头开始被挤压,收缩,那张含着钱串子的嘴张大、再张大,钱串子掉了出来,而它的嘴也覆盖了其他的五官,撑满了整张脸。
“噗嗤”一声,白色的颅骨从人头的嘴里吐了出来。而人头只剩下薄薄两片皮肤,像是被扎破的气球一样,瞬间掉在了地上。
没有人注意到掉在地上的东西,他们都紧紧盯着水流中的颅骨,看它在水流中粉碎又重组,最终变成一根手指粗细的骨针。
骨针刺穿了人皮,然后一切都停滞了。瓶塞自动飞回,扣紧瓶口,剩下的半瓶水在里面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