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墨低垂着头,搅弄着喜帕。
听见“嘎吱”的推门声,和屋内下人的行礼声,再看到停在眼前的红色身影时,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飞出来了。
“夫郎。”
谢维庭柔声又唤道:“思墨。”
一根杆横挑开盖头,视线忽然清明,映入宁思墨眼中的便是身着红衣的谢维庭。
谢维庭平日喜素净。
穿的戴的,都是浅色,宁思墨还从未见她如此明艳过,比平常别有一番风韵。
“妻、妻主……”
宁思墨期期艾艾的唤着,半抬着眸,羞涩又无措,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好在谢维庭懂。
她引导着宁思墨走完流程,又陪着他用了些点心,随后将人都赶出去,房门一关,便直入主题。
此时,缺月高悬。
那清冷的月光洒进屋里,都仿佛被那隐忍而暧昧的声音给染上一层浅黄色。
宁思墨是个温和贤惠的性子。
谢父也并非是什么刁钻的恶公公。
他并不会因为淋过雨,从前受过已故的公公的磋磨,便也要来撕烂宁思墨的伞,磋磨于他。
二人没有矛盾,谢府的后院便格外平静。
这样一来,谢维庭也能安心学习,不用为那些有的没的的糟心事烦恼。
早在宁思墨成亲当日,舒姣就派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给他送了子母河水。
没多久,宁思墨就传出喜讯。
十月怀胎,平安顺产出一个大胖闺女。
谢家老两口喜欢得不行,直道是娶对了人,然后一门心思放在孙女儿身上,压根不再过问谢维秋和宁思墨的事。
他俩的生活就更自在了。
舒姣闲来无事就逗逗家中养的小白脸,然后去宫里搞一波熙文帝的心态,告诉她“马上又有一劫要到”,搞得熙文帝日渐疲惫。
一看朝臣们好像闲了下来,她立马就去上朝,给大家加点重担。
琼华王朝的地盘儿只有这么大点儿,你们怎么睡得着?
琼华王朝居然不能让附近异族都跪下来喊爸爸,你们怎么能休息呢?
琼华王朝的钱竟然不能堆满国库,不能让百姓脱离贫困生活,你们怎么还配拥有假期?
你们身上沉甸甸的,背的可是琼华王朝的国家未来,是亿万百姓的生命与生活,甚至是你们自己子孙后代的幸福,这是无上光荣啊!
你们怎么能喊累呢?
你们要有奉献和承担精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