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前思后想,琢磨不出这钱到底是谁的,算了,自己认倒霉得了,这叫什么,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玉慧突然离世,母亲病重,比起这些,这几张假钱算不了什么,只是有点别扭人。
刘婶的手术做的很顺利,这让玉兰玉洁姐俩心里还好受一些,万一母亲再有个三长两短,姐俩真的活不了了!
清晨五点多,太阳才刚刚升起来,天就有些闷热,现在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对农民来说,这个时候就歇锄了,基本上就不下地干活了,玉米地里锄了两遍草,施了一遍肥,玉米苗一人多高了,基本上就不用管了。
林东站在自家的玉米地边上,看着绿油油的玉米秸,心里挺高兴。今年用的化肥少,一亩地施了五十斤,主要是那几车鸡粪管用了。往年一亩地用一百斤化肥,玉米产量没有人家施鸡粪的收的多,仔细算一下,虽然用鸡粪比用化肥成本高了点,但粮食的产量提高了,而且地是松软的。
种庄稼施化肥跟施粪的区别是:施化肥,当年用当年见效,施粪是今年撒地里,明年或者是后年才能见效。以前,村里的农田每隔三五年就得重新分一次,农民不敢往地里施粪,今年撒上,还没等见效呢,明年地分给别人了,这钱白花了,自己没得利,因此上家家种地用化肥,把地种的都板结了。
好在现在,三十年才重新分地,你想施粪养地,随便。老农们高兴了,一车车的鸡粪,猪粪,牛粪,羊粪往地里撒,庄稼也是黑绿黑绿的,长得特别好。可年轻人就不管那么多了,照样用化肥,省事,播种的时候,把底肥施足了,连追肥都不用了,打一遍灭草剂就等着收粮食了。主要是年轻人都去厂里上班,一年能挣个四五万块钱,相当于种一百亩地的纯收入,谁又肯在自家的几亩薄田上下功夫,地好歹种上,爱收多少收多少,上班挣钱是最主要的经济来源,光指着种地,吃饭都吃不上。
这笔账,林东也会算,可他不能去厂里上班,一天十二个小时,往厂里一扎,家里什么事儿也干不了,主要是母亲怎么办,把她一个人扔家里真不放心,虽然说出去蹲猫儿也是一去一天,可不是天天去,家里有事就不去了,要是看到母亲的情绪不太好,就歇几天在家陪她,上班可就不行了,哪有那么自由。
唉!没办法,少挣点少花点,慢慢凑合吧,只要母亲安好,挣钱多少都无所谓,要是她有个闪失,挣多少钱也等于零,甚至是负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林东思绪万千,不知不觉的想起了玉慧,想起了刘婶儿一家人,唉!更是不幸!“也不知刘婶儿怎么样了,要是自己能多点积蓄,也能多帮助她们点,这时候,只有钱能解决问题!”
想到钱,林东自然想到了那个光头,玉慧的丈夫,不,要是按钱贵的说法,他都不算是!顶多算是……,林东也想不出来光头应该算是玉慧的什么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玉慧竟然嫁了这么一个人,他竟然连一个完整的家都没给她,难怪玉慧她……!
林东心如刀绞!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长这么大,他很少哭,小时候,父亲常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像老娘们一样哭哭啼啼!寒碜!
可男人,心里也有难受的时候,有时候也想大哭一场!此时,林东就想痛痛快快的哭一顿!
想想刚上学的时候,他比玉慧小一岁,看到玉慧去上学,他也想去,学校不要他,他就跟着玉慧屁股后面,玉慧进教室上课,他隔着窗户看老师讲课,老师看他这么爱学习,就让他进去听,一来二去,他也算入学了,就这样,一直到了六年级,他跟玉慧都是同班,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做作业,她已经把玉慧当成她的亲姐姐。
玉慧长得漂亮,姐仨最数她长得好看,尤其是笑起来,更好看,白里透红的瓜子脸,浅浅的酒窝,大大的眼睛,像两弯新月。
林东就怕她生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