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都没说你呢,你倒是说上我了。在座的,你们给评评理,我这才过三十,年富力强的,人长的又帅,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还用的着他操心?老马呀,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都四十了,不是年轻小伙了,你才该考虑考虑后代的事儿,你父母在家不见得怎么发愁呢,还没心没肺的。”
“得得得,咱俩谁也别说谁啊。来来来,喝酒喝酒。”
马丘山不再说那些煽情的了,转而说起了他以前跟谢之遥的一些事儿,忆上了往昔,找寻着当年的感觉。又说着跟小院里的人一起发生的趣事,大家嘻嘻哈哈的,气氛热烈起来。
或许有些不舍,但更多还是对不确定未来的憧憬。今晚的马丘山,很豪气,酒喝的很凶,直接就是全然不见以前装高人的模样,纯纯的大俗人一个。
胡有鱼或许是被马丘山说伤心了,也或许是真的舍不得马丘山,酒喝的一点儿也不少,跟马丘山抱在一起讲着哥们情谊,一顿胡咧咧。
大麦可能是受气氛感染,也或许平日里压抑久了,也是喝着酒。只是她的酒量不很好,两瓶啤酒就开始说胡话了。
娜娜跟大麦是好朋友,大麦喝酒她也陪着喝,她的酒量就大不少,但是也不只一个大麦,马丘山跟胡有鱼两个总是招呼喝酒,也有些多了。
谢之遥跟着凑在一起,他还是很克制的,不过许是看着马丘山的模样,想起了他自己的当年与现在,其实也并没有少喝多少。不过酒品还不错,没说胡话而已。
谢晓春也喝了些酒,不过她有孩子要照顾,所以半路带着孩子撤退。
清醒的,只有王言跟许红豆。他们俩基本没怎么说话,只偶尔提到了才说上几句,一直笑呵呵的听着他们的故事,吃菜喝酒说小话呢。
喝到半夜,照顾着众人都回了房间,他们俩人自觉的打扫残局。
“都不容易啊。”许红豆叹了口气,“他们都挺难的,马爷压力更大,我看他就是故意把自己灌醉呢。”
王言笑道:“他毕竟辉煌过么,从云端跌落的滋味不好受,心理脆弱的,整不好都跳楼寻死了。不过你也别受影响,这世道,谁还没点儿故事,谁还没点儿难事儿?他今晚说的话啊,我就喜欢那一句。”
“人生的花路就在脚下,只管走就是了?”
“你看看,咱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赶紧干活吧,这一片狼藉的,且得干一会儿呢,果然是清醒的人最受伤啊……”
第二天,喝最多酒,醉的最深的马丘山起的最早,这是他少有的早起,甚至已经调整了作息的许红豆都没还没有醒来。
他谁也没打扰,只是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又闭着双眼站了几分钟,而后他独自一人拖着大行李箱,离开了有风小院,没有回头。
云苗村青石板铺就的坑坑洼洼的路,是他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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