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答应,他们下一步应该就是提出让我给嬴珣安排一块封地。”
姬嘉树皱了皱眉,“他原本应该有封地吧?”
按照惯例,郡王都会有自己的封地,一般是一个郡县大小的地方。
“他们嫌嬴晗日给的那块地方太小太偏,想要这块地方。”
嬴抱月转过身,在身后的六国地图上画了圈。
姬嘉树一看愕然不已,居然是前秦和南楚接壤的最为富庶的十个郡县,占了前秦土地的三分之一。
加上嬴珣外祖父在南楚的势力,嬴珣如果真拿到了这块封地,等于拥有了前秦的半壁江山,可以和嬴抱月直接叫板。
“痴心妄想!这是想分裂前秦!”
“是啊,”嬴抱月淡淡道,“所以我将这些奏章都丢筐子里了。”
“我暂时没空理那群人。”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要这群人不蹦跶得太过,她准备先搁置这个问题。
姬嘉树看了嬴抱月一眼,忍了忍没有开口。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嬴珣的身份实在太敏感,只要他活着一天,那么围绕着他的争端就不会停止,一定会有别有用心的人那他生事。
更别提嬴珣还短暂登基被人叫过陛下,甚至执掌过禁军。
但凡是个正常的君王,就算现在不动手,最终也会一盏毒酒彻底解决这个祸患。
姬嘉树把不准嬴抱月是怎么想的。
如果是她本人,姬嘉树相信她绝不会伤害嬴珣。可是她如今已不再是单纯的嬴抱月了,她是前秦王。
他的父亲从小就告诉他,无论身为君王还是身为国师,有些事必然身不由己。
“你看我做什么?”
嬴抱月停下笔,“担心我不知什么时候就给嬴珣送一盏鸩酒吗?”
姬嘉树吓了一跳,“抱月,我……”
嬴抱月笑了笑,“我就和你直说了吧,我永远不会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