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吴昭华君胜!进入二号场决战!”
钟声响起,四周一片哗然。
“这就赢了?”陈子楚愣愣开口。
结果倒是很明晰,然而过程呢?
“每场都是这样,”宋谦在一边耸耸肩,“所以你问我看到了多少,我能怎么说呢?”
嬴抱月凝视着站在沙地上戴面具的修行者也苦笑不得,如果让她来写战报,她连标题都想好了。
李稷,一个摔跤只有结果没有过程的男人。
简直是降维打击。
“抱月,你刚刚看见他怎么摔的了吗?”姜元元在一边皱眉问道。
“我也没看清,”嬴抱月摇了摇头道。
“你也没看清?”姜元元愕然,从南楚到东吴,他已经习惯于这个女子的敏锐,许多他们看不清的东西她都能看清,这还是第一次,她说她没有看清。
“我毕竟只是等阶六,”嬴抱月耸耸肩,她想要看清李稷的动作,恐怕至少得升至神舞境。
“这种人居然是我们中阶大典的对手吗?”姜元元扶额,“他真的已经金针封穴了吗?”
“真的,”嬴抱月道,少司命出品,封穴质量极佳,唯有这点她能保证。
“这人居然只有二十出头……”陈子楚换了个方向感叹,“他还是人吗?”
有同样感叹的不只有他一人。
就在场外修行者们感叹不已之时,李稷走向坐在沙地上的拓跋寻,弯腰向他伸出了手。
察觉到气息,拓跋寻抬起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下一刻摇头感叹道,“你还是人吗?”
他已经用尽了全力,却在这人手下连一招都走不完。
李稷道,“我比你多一双眼睛,本就占了便宜。”
双目皆盲却能走到这里,这个少年才值得人佩服。
拓跋寻笑了一声,反问道,“但你也没尽全力吧?”
从始至终,李稷都比照着他压制了自己的境界,明明年纪都差不多,还真让人受打击。
“我尽力了,”李稷静静道,“没有不尊重你。”
“我知道,”拓跋寻扶着他的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粒,忽然定定开口,“昭华君,你的功法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