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的侧重点不同,一个更了解科学史,一个则对世界通史和中国史更在行,于是在地铁上这一个小时里,两人不知怎么玩起了年份游戏。
这是他们自己起的名字,就是一个人说某个年份科学上的大事,另一个人说世界史上的大事。
叶:“1905年,爱因斯坦发表《相对论》。”
宋:“嗯,同一年,同盟会成立,慈禧去世,还有中国第一部电影上映了。”
叶一真:“1869年,门捷列夫发布《元素周期表》。”
宋盏:“同年苏伊士运河通航,世界上最重要的航线之一。”
叶一真:“1865年,孟德尔公布《孟德尔遗传定律》。”
宋盏:“同年,美国废除奴隶制。”
叶一真:“1687年,牛顿发布《数学原理》。”
宋盏:“1687,1687……”
宋盏终于语塞了,叶一真得意地看着他,等了一会儿宋盏说道:
“这个年份,我想没有任何事情能与科学发展相提并论。”
虽然宋盏输了,但叶一真却心情大好,地铁到站,两人出站后来到国王十字圣潘克拉斯站内。
巨大纯白的金属拱顶,来往穿行的人流络绎不绝,每一个旅客都行色匆匆,这里是欧洲之星在伦敦的唯一出发站,旅客们由此奔赴欧洲各地开启自己的浪漫度假之旅。
叶一真迈着轻快地脚步走向出站口,而宋盏则拖着行李手忙脚乱地跟在后面。
车站大厅内有一伙国际乐团正在拉着小提琴即兴演奏,英国桂冠诗人约翰·贝杰曼的雕像在不远处正抬头望向棚顶。
一切都是如此美妙,正如他在诗中写到:
Whatever joy there was to share Of sounding sea-board
(快乐是共享一道海岸的声音)
rainbowed rain
(是同淋一场彩虹雨)
Or seaweed-scented Cornish air
(是混着海藻气味的康沃尔空气中)
Sharing the laughs
(笑靥盈盈)
you still were there
(你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