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头,我也就多说了几句,当时楚王是在场的。”
“当谈及南楚与北汉孰强孰弱,最终谁能得天下之时。”
“我以新政为例,论说十年后我朝必然一统,南楚终会失败。”
“虽后来警醒中计没有再多说什么,可估计是让楚王警觉,想要出手抢得先机,断我们一条臂膀。”
“因此还请王上治罪,不然臣心中难安。”
看着郭嘉跪伏在地上,刘备眉头紧锁,不知道这里面还藏着如此隐情。
叔父刘焉可是他的贵人,能取得如今这等成就,多亏了他当初的鼎力相助。
而郭嘉是自己的心腹之臣,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既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是真因此事苛责于他,也未免让老臣寒心,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张良瞅见兄长为难,知道这个黑脸得由他来唱。
“原来如此,我还纳闷为什么曹操敢单方面撕毁盟约,明明前不久才被打的抱头鼠窜,逃到了豫州才脱险。”
“怎么两个多月后就敢再次兴兵来犯,原来是你郭奉孝泄了底,被人看破虚实,遂才有了这场无妄之灾。”
“事情非常严重,和诸位交个底吧。冀、兖两州新得不久,百废待兴,尤其是兖州,几乎沦为废墟、鬼蜮。”
“可以说是百里无炊烟,千里无鸡鸣,正是需要大治的时候,加上赈灾和建城的花费,海量的金银投了进去,国库如今已然告急,没什么钱了。”
“关中不必多提,被董卓祸害的不成样子,司、并两州亦然,公孙瓒没少折腾,这几地正是休养生息的关键时候,也经不起什么大战。”
“凉州本就是人烟稀少的苦寒之地,虽然因为与西域的通商有了点人气,但在十年之内指望不上那边。”
“破坏总比建设容易,真个要战火延绵数州,前面投进去的钱全都会打水漂。”
“郭嘉,你可清楚,因为你这寥寥数语,害得我全盘计划被打乱,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益州如果有闪失,陇西和关中一线就得布重兵防守,不知要牵制我们多少兵力,加重多少负担。”
“身为兵部尚书,在其位要谋其政,你真的做到了么,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