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收获已经足够,再待下去有暴露的风险,给郝副连长吩咐了几句,钟玉庭就换装回到了安全屋。
办公室里能够暴露身份的东西,在上方山之前他就已经全部搬了过来,自己也做了检查,确定没有暴露之后才放心。
这边安全屋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在安全屋呆了整整一夜,钟玉庭整理好了情报,全部纸上的文件焚毁之前都拍摄成了微缩胶卷和实地拍摄的微缩胶卷一起妥善藏好。
又收拾好了自己的一些东西,钟玉庭梳洗一番出门去了。
仔细观察了周围,一切正常,他也回到了钟表行。
回到钟表行,却见几名伙计和一个客人正在理论。
“你们这家店是黑店,前日我买的表,今天就不走字了……”一个身材胖大的客人叫嚷道。
“怎么回事?”钟玉明见有人找茬,上前问道。
“这位客人,前天买的表,今天拿来说不走了,我们检查以后发现后盖打开过……”伙计低声回话道。
“这位客人,本店自前年开业以来,俱是货真价实,这种事情绝无可能,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钟玉明朗声说道。
“误会?有什么误会,这表就是不走了。”客人嚷道。
“要么退货,要么跟我去见官!”客人接着嚷道。
客人不是本地口音,店里伙计人多,且毫不输理自然不会怕他,大家越说越激动,言语也越来越刺耳,搞得店堂内外的客人纷纷侧目。
钟玉庭自恃关系有点硬,路子有点野,金陵城平趟,根本没有把一个捣乱的人放在心上,吩咐了店里管事两句,就准备离去。
客人见店主要走,岂肯干休,冲过去准备拉住钟玉庭,手下伙计见状自然不会让老板吃亏,两名伙计赶紧冲过来挡在老板身前。
客人见话事人要走,顿时大急,和两名伙计推搡成一团。
突然只听“哎呀”一声,客人在倒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打死人了……”店门外围观的人群有人喊道。
伙计见状,也并未着慌,看来遇上讹钱的了,开门做生意什么样的状况遇不到,这种事情早有预案,马上拨打了附近警署的电话。
很快,客人、两个伙计和钟老板被一起带到了警署。
两个伙计的事情很小,失手推人,连伤都没有,做完笔录自然放走了。
留下钟玉庭代表钟表行和警局交涉,说怀表明显后盖被打开,动过手脚,客人存心欺诈,。
客人到了警局自然不敢造次,偃旗息鼓静等警察问话,但是兀自咒骂钟老板是黑心商人、贩卖假货、生儿子没PY。
眼见无法说和,小警察自然无法担责,只能将两位当事人叫到里间署长办公室。
进得署长办公室,但见署长正低着头似乎在翻看文件,里面还有两名警员正一旁肃立。
仔细一看,不对!有个警员好生面熟,那不是那天方山洞玄观带队的国军中尉吗?
心里顿觉不妙,正待转身出门,只见那名警员一个飞身上前,一把扣住他的脉门,钟玉庭也非等闲之辈,手腕一翻手背一震,身形一换闪开空当。
“嗬哟,有点手段。”那名警员一声低吼。
这时间,站在门口的那位客人却一伸手,钟玉庭只觉眼前一花,一片白色,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眼见钟玉庭到地,冒充客人的胖子笑道:“嗬,这麻醉药还真管用,这种事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和这些混蛋讲什么江湖道义。”
冒充警员的老李和小陆闻言将地上的人捆好从后门悄悄带上了车。
不知过了多久,钟玉庭悠悠醒来。
这是一间四壁萧然、空空荡荡的房间,窗户是封上了,看不出这里是什么所在,只有室外不知是哪里传出一阵阵轻微几不可闻的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