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待了一夜,身上都是细菌,司承肯定受不了她就这么睡在床上,于是想去洗漱,司承却拉住了她,“先吃东西。”
她味同嚼蜡的吃完早餐,起身到浴室换下衣服,匆匆洗了个澡,便扑到了床上,一秒入睡。
司承收拾完桌子,回到房间看到她裹着浴巾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轻手轻脚的给她换成了睡衣,而后盖上被子,把窗帘拉上。
走出房门外,看到狗坐在门边,眉眼耷拉着,脸上藏不住的担忧。
司成蹲下身,摸摸它的脑袋,说:“进去吧,她醒来看到你,心情兴许会好一些。”
狗哼唧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走进主卧,趴在床边的地毯上,守着她。
司承跟保姆说了一声中午不用来做饭,便去了书房。
姜禾实在累着了,睡得很沉,醒来时屋里很暗,一只毛茸茸的脑袋凑了上来,冲着她叫了一声。
她失笑,懒懒的伸过手,抓了抓它后颈的毛发,“去把窗帘拉开。”
发出指令,狗子立刻执行。
窗帘“唰”的一声被拉开,天色擦黑,光线不算刺眼,她还是翻了个身。
狗绕过床的一边,前腿趴在司承睡的位置,咧嘴朝她伸舌头。
姜禾伸手摸它的脑袋,听着它舒服的呼噜声,焦虑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司承听到狗叫声,进门发现狗趴在床上,眼底生起一丝嫌弃,却在看到姜禾不那么紧绷的情绪,变得纵容。
姜禾抬起头,看到他穿着居家的长袖衫,问:“你今天没去上班吗?”
司承坐过去,“今天不忙,醒了饿不饿。”
“不饿。”
情绪影响胃口,即便饿了,也不想吃东西。
“刚查医生打来电话,盛伯伯的病因查出来了。”
姜禾“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语气着急,“是什么原因?”
她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致量的药物导致肝肾功能损伤,只要调理得好,就能养回来,别担心了。”
姜禾的眼泪突然落下,像连线的珍珠,吧嗒吧嗒落在床单上。
憋了一天一夜的情绪,此刻终于得到了一个宣泄口,或者说是喜极而泣。
不是绝症。
能养回来。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