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见她不回声,更生气了,扬起手又想打她。
姜禾却扬着小脸,从容的望着她,好像在说:你要是敢,我今天就咬死你。
姜母扬着的手直戳她的脑袋,“你给我等着。”
车里的光线暗,姜禾捏着手机不敢掏。
车子驶过车流,穿过一处胡同,停在了一处老小区前。
二十多年前的房子没了昔日的光彩,灰头土脸的很是难看,连路灯都仿佛没光。
车子停在楼下,姜父下车,纳凉的邻居们打了声招呼,“姜老师,才回来啊。”
姜父虚伪的维持着表面形象,寒暄着:“出去了一趟,吃了没?”
“吃过了,”邻居看向被姜母带下车的姜禾,夸了一句:“哦哟,这不是姜禾么,好多年没见,越长越漂亮了。”
“听说结婚了,也不带回来给我们瞧瞧。”
“就是。”
姜禾板着一张小脸不搭理她们,手上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姜母的手。
姜母笑着警告了一句,“你等着。”
说罢,两老带着她走上布满尘土和蜘蛛网的楼梯,一股潮湿的霉味窜入鼻腔。
住惯了干净整洁空气清新的房子,突然回到这里,她难受得直憋气。
走上三楼,姜父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房门。
屋门打开,那股霉味更重了些,还掺杂着浓重的油烟味以及难闻到几乎让人窒息的臭鞋子味。
她不肯进门,姜母狠狠推了一把,便合上房门。
姜母恶狠狠的揪着她的头发,“贱丫头,还敢咬我,属狗的啊。”
姜禾倔着一张脸,回敬同样凶狠的眼神。
姜父不耐烦,“行了,快过来签字。”
姜禾被俩人控制住,姜父按着她的手在那份和解协议上签上了名字,并摁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