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就从县城回来了,今天下午才走,说小伟从学校赶回家,到家就发烧啦。明天一早就过来。”
“小伟怎么了?前几天我还和他视频聊天呢,怎么会发烧呢?这么大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杨立娟有些焦急地问。
“没啥大事儿 ,不是前天下大雨吗,孩子着急往家里赶,挨浇着凉了。”娟子妈赶紧解释。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可苦了立芬儿啦,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挺不容易的。”杨立娟自觉失态,赶紧关心了三妹妹两句。
“从小就由她带着,她亲着呢,这一晃孩子都上大学了,你就放心吧。”娟子妈赶紧找补了一句,生怕娟子再埋怨什么。
赵铁山站在一旁一直没走,插着娘俩说话的间隙,问了一句:“立华一走这么多年,还没有什么消息啊?你说这孩子,也不知道给家里捎个信儿。”
娟子妈低下头没吭声,杨立娟抬头瞥了一眼赵铁山,叹了口气:“人各有命啊!三叔,辛苦你啦!”
“应该的,应该的。”赵铁山嘿嘿干笑了两声,出去忙活啦。
第二天一大早,入棺、出殡、送葬,一切都有乡亲们帮衬着,远亲近邻也都到了,杨瘸子这一辈子别看活的窝囊,走的倒也风光。送葬回来,乡亲们又围着杨立娟问这问那,无非都想着杨立娟是企业大领导,看看能不能沾上什么光,有的是为了给自己找点儿活儿干,有的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找工作。杨立娟有一答没一答地应付着,内心里已经烦死了这帮人那副嫌贫爱富的市侩嘴脸。只是她忘了,那也是她曾经的样子。
快到饭点儿的时候,大家也都陆陆续续地回了,毕竟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过多讨饶也是不妥。杨立娟送走了最后一波人,转身回到院里,看到立芬正撅着屁股弯着腰,在厢房厨房忙活着做饭。杨立芬是老三,杨立华是老二,每个姐妹相差两岁。杨立娟斜倚着门框说:“芬儿啊,你还这么年轻,小玲还小,有合适的还是找一个吧。小伟也长大了,大学毕业后,我在省城给他找份工作,以后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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