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府里的人，对阿东满是同情，对上官羽却极为反感，可他毕竟是主子，众人即便有再多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里。

而阿东能赢得众人好感，自有他的聪明之处。

平日里，当着上官羽的面，阿东对受罚的下人并未多言；但私下里，他总会悄悄送上珍贵的药材。

他心里明白，这些下人是他在府中的眼线，要想顺利完成任务，必须得收买人心。要知道，府里的下人但凡生病，大多只能硬扛，能得到这样的关照实属难得。人心便是如此，在点滴善意中被悄然收买。

此刻，听着屋内传出的声音，众人只能在外面小声抱怨。

想到阿东不得不忍受这一切，他们满心怜惜。毕竟，哪个正常男子愿意过这样的日子？众人时常看到阿东暗自神伤的模样，虽他从未言说，可大家都明白他内心的苦楚。

不多时，屋内传出吩咐：“打水来。” 进去伺候的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更是不敢乱瞟，伺候完主子后，便匆匆退了出来。

“爷，睿王殿下为何要这般陷害您？” 阿东声音略带欢愉后的沙哑，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关切。他心里却在警惕，可不能轻易暴露自己，得套出这老东西更多的话。

上官羽此时心满意足，心中的郁闷也消散了不少。他没有直接回答阿东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你在漠防城的时候，对那人有何看法？”

他心中存疑，阿东来自漠防城，他难免怀疑阿东是否是睿王安排的眼线。

“爷，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在那些高高在上的殿下眼中，不过是蝼蚁，哪有资格评价。反正像我这样的人，向来都是被他们瞧不起的。”

阿东没有正面评价睿王，只是表明自己这类小人物在权贵眼中的卑微地位，言语中带着几分自嘲。他心里清楚，绝不能在这个问题上露出马脚，得继续装傻充愣。

上官羽联想到自己的出身，不禁冷笑一声：“这些出身尊贵的人，向来都瞧不上我们这些寒门子弟。” 他虽身为探花郎，可在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眼中，不过是个可供驱使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