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之畔,江水滔滔,浪涛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层层白沫。江风呼啸而过,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气氛凝重得似要凝结。
赵轩咬牙切齿地说道:“就算有皇帝手谕,你又能奈我何?你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我们有罪。”
他的双眼圆睁,布满血丝,腮帮子因愤怒而高高鼓起,额头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那模样仿佛一只被逼至绝境却仍负隅顽抗的困兽。
苏瑾也强装镇定:“没错,顾浩然,你若是拿不出真凭实据,今日这般羞辱我等,日后定要你付出惨重代价。”
苏瑾挺直了腰杆,可微微颤抖的嘴唇和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眼神中透着一丝虚张声势的慌乱。
赵轩率先发难,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这些百姓,不过是贪图些许赏钱,便信口胡诌。而这些学子,定是对我等心怀怨恨,才会编造出如此荒诞不经的谎言。顾浩然,你仅凭这些莫须有的证词,就想定我们的罪,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一边吼叫,一边挥舞着手臂,像是要将那些所谓的“污蔑”通通挥散,脸上因激动而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也根根凸起。
苏瑾也跟着叫嚷起来:“没错,我苏家在朝堂多年,一向奉公守法,怎会做出科举舞弊之事?我那侄子苏启,自幼饱读诗书,品德高尚,断不会行此等卑劣之举。定是有人嫉妒我苏家的威望,蓄意设计陷害。”
顾浩然冷笑一声,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他从袖中缓缓取出一份密函,举在手中说道。
“赵大人,苏大人,你们可认得此物?这是当年苏大人买通考官的信件,上面详细记录了你们的交易内容,包括更改考题的要求以及给予考官的贿赂数目。这可是从那考官家中搜出的,铁证如山,你们还敢狡辩吗?”
赵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作镇定:“这……这定是伪造的,是你顾浩然为了置我们于死地,故意找人伪造的假证。”
顾浩然没有理会他的狡辩,又拿出一叠账目明细:“赵大人,这是青州救灾时的账目明细,上面清楚地显示着你克扣救灾款项的去向,以及与粮商勾结的交易记录。这些都是从你在青州的府邸中搜出的,你还有何话说?”
赵轩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双.腿微微颤抖,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无力:“这……这是有人暗中陷害我,将这些东西偷偷放入我府中的。我对大晋忠心不二,绝无此事。”
苏瑾见此情形,也开始慌乱起来,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游移不定:“顾浩然,就算这些所谓的证据是真的,那也不能说明我苏家全部参与其中。也许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子背着我做了错事,我并不知情。”
顾浩然严厉地看着他:“苏大人,你还在妄图推卸责任。你侄子在考场外传递答案之时,你就在不远处的马车中观望,这一点,已有多名证人证实。你敢说你毫不知情?”
苏瑾被顾浩然的话击中要害,一时语塞,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