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非晴用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抽噎着说道:“太后,臣妾自入晋王府以来,一直尽心尽力地侍奉殿下,不敢有丝毫懈怠。可殿下总是对臣妾百般挑剔,无论臣妾做什么,在他眼中都是错的。就说上次宫宴之事,臣妾为了能让殿下满意,提前好几日便开始筹备。臣妾先是翻遍了衣柜,又差遣侍女去城中各处搜寻合适的布料与配饰,精心搭配,才选出了那套服饰。臣妾满心以为那是殿下喜欢的风格,可谁知……”
说到此处,姜非晴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声音也哽咽起来。
赵承辉一听,立刻又急了起来,大声说道:“你还敢狡辩?上次宫宴,让你准备一套得体的服饰,你却选了那么一身俗不可耐的衣裳,让本王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那衣服的颜色搭配得极为怪异,样式也是老气横秋,根本就不符合宫宴的场合。”
姜非晴哭着说:“殿下,宫宴的服饰,臣妾当时真的以为那会符合殿下的心意,或许是臣妾未能准确揣摩到殿下的喜好,可臣妾绝不是敷衍了事。”
赵承辉冷笑一声:“精心挑选?你那叫什么精心挑选?你根本就没有一点品味。本王看你就是在敷衍了事。你看看其他王府的侧妃,哪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在各种场合应对自如?你再看看你,除了会哭还会什么?”
太后皱着眉,怒视着赵承辉:“承辉,你给哀家闭嘴!你身为皇子,本应怜香惜玉,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哪里有一点君子风范?”
此时,周围的女眷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有的对赵承辉的行为表示谴责,轻声说道:“晋王殿下这也太过分了,姜小姐如此乖巧,他怎能这般辱骂?”
有的则在为姜非晴感到同情,眼神里满是怜悯。而那些侍从们虽低着头,但也都竖着耳朵听着这一场激烈的对峙,他们站在一旁的回廊下,回廊的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此刻却仿佛也在无声地见证着这场皇家的纷争。
赵承辉却梗着脖子说道:“皇祖母,儿臣实在无法忍受与这样蠢笨的女子相伴一生。儿臣要向父皇禀明,换了这侧妃人选。儿臣身边需要的是能与儿臣匹配的聪慧女子。”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斥责道:“承辉,谁准你这样恶毒地伤害一个女子!哀家命你跟姜小姐道歉!”
赵承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说:“皇祖母,儿臣不服。为何儿臣要向她道歉?儿臣只是说出事实,她确实不能让儿臣满意,儿臣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