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面色冷峻,大步流星地回到书房,黄蓉正哄着完颜守仪睡下,见他回来,神色间带着几分关切与询问。杨康在椅子上坐下,长舒一口气,将方才之事简略告知黄蓉。
黄蓉听完,微微皱眉,轻声说道:“乃马真初入东宫,许是还不适应这规矩森严的日子,才出此下策。她到底是蒙古公主,这般惩戒,只怕日后蒙古那边……”
杨康摆了摆手,叹道:“蓉儿,孤又何尝不知。可若不立威,往后东宫还不得乱了套。既嫁入我大金,就得守我大金的规矩。”
黄蓉走上前,温柔地为杨康斟了杯茶,“话虽如此,但咱们也得想法子化解这矛盾。乃马真今日受此大辱,保不准会心生怨恨。不如寻个时机,我去与她聊聊,也好让她明白咱们并无恶意。”
杨康接过茶盏,轻抿一口,思量片刻后道:“也好,你心思细腻,由你出面最为合适。只是切记,不可让她觉得咱们是在示弱。东宫的安稳,容不得半点马虎。”
黄蓉点头应下,而后又道:“今日这事儿,也提醒了咱们,往后得多多留意后宫众人的心思。别等出了乱子,才知晓补救。”
杨康看着黄蓉,眼中满是赞许,“有你在,真是我的福气。这后宫之事,往后便多劳你费心了。”
两人又商议了些应对之策,才在月色渐深中,各自歇下。
不过乃马真挨打之后,整个东宫后院风气为之一振,那些蒙古来的侍女都不敢嚣张了。其实也和杨康之前做法导致后院失衡有关,杨康一口气纳了两个蒙古籍娘子,五个侍妾,导致后院成了蒙古女人天下。
唆鲁禾帖尼前来看望华筝,两个人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华筝非常高兴。只是拖雷去年秋天病死了。
华筝紧攥着唆鲁禾帖尼的手,声音发颤,满是愧疚与哀伤:“嫂子,拖雷走了,我却因刚生产,没能去送他最后一程,这成了我一生的遗憾。”泪水顺着她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衫 。
唆鲁禾帖尼轻轻抚着华筝的手,温声道:“傻妹妹,你那时身子虚弱,拖雷泉下有知,定不会怪你。他呀,一直惦记着你能平安幸福。”
华筝抽泣着,拿帕子抹了把泪,哽咽道:“嫂子,你一个人拉扯孩子们,太不容易了。今儿个说什么也得留下,咱姐妹俩好好唠唠,我也能多陪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