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易琼从马的右侧俯身出手,刺出手中那杆长枪。
枪尖直接将田超秀的盔胄刺了下来,额头也被划了一个口子。
只听得“啊呀”一声,田超秀狼狈落地。
易琼正身后勒过缰绳。
田超秀想起身上马,再一抬头,那杆明晃晃的银枪已顶在了自己胸前。
“还要再战吗?”
易琼闷声说道。
“好一个回马枪!”
“我若与你短兵相接,胜负未尝可定!”
“好!”
“你且取兵器来!”
易琼翻身下马,抱着肩膀满脸不屑。
田超秀咬了咬牙,今日这单挑一定得有个说法,要不然身后的数千将士还怎么能压得住呢。
手下将士取了一副黑色短斧递了过去。
“蛮狗,尽管放马过来!”
易琼见状笑了笑。
“长亦是斧,短亦是斧,斧者服也!”
“今日某便成全了你!”
说着,易琼便拔出腰间的那柄青龙宝剑。
于是众人举起火把,围成一圈,为这二位照明打气。
短兵相接,易琼再喜欢不过了。
三个回合下来,田超秀便有招架不住的势头。
就这样,易琼还没有完全发力。
因为七殿下交代过了,不能杀他,也不能伤其要害。
田超秀见形势不妙,猛地撇出一把斧头,易琼急忙用长刀抵挡,可田超秀此时已飞身过来,直取易琼上半身。
易琼侧身一躲,顺势拔出腰间匕首,一条U型走位,便来到田超秀的身后。
田超秀顿感脖子冰凉!
再一低头,只见一把三棱短刃架在了自己脖子上,还渗出了一丝丝鲜血 。
“殿下说了,只要你忠心归顺,某便不取你性命。”
田超秀环顾四周,不管是自己的部下,还是南军的那五十骑兵,皆已围成一团。
看来想打仗的只有自己孤身一人了。
想想自己的兄长一再忍让,还不是为了兄弟情谊;而南军的七殿下又如此宽宏大量,再看这位易琼,不到半日便能两次取自己的性命。
事到如今,如若不死心塌地的归顺南国,恐怕就是生死难料了!
想到此处,田超秀转身跪地。
“秀,愿归顺,只是有一请求!”
“哦?你且说来。”
“我想......跟将军学习武艺,还请将军准许!”
易琼听后朗声大笑。
“哈哈哈,你挥釜之功不在我之下。”
“既然愿意学,某必将倾囊相授!”
“多谢将军成全!”
田超秀连续叩首。
于是易琼将其扶起不说。
平定叛乱,田氏兄弟算是彻底的归顺了南军。
七殿下奏请陛下,将易琼封为安成王司马加散骑侍郎。
易琼回到帐中忽觉得手腕隐隐作痛,但值此欣喜之际,也便忘却了疼痛。
却说马灵馥、夏侯世龙,率轻骑星夜奔袭,历经十余日才赶到北梁州的汉中郡支援。
可到了汉中郡城,才发现城楼上已是鄱阳王的金狮战旗。
入城后得知,北国在几日前已攻克了汉中郡,但又莫名的撤了军,将城池原封不动的让了出来。
鄱阳王和始兴王虽说一时间摸不清头脑,不过能不战而退人之兵,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这日,萧辰来到禁军大院,打算到大狱中再问问那赌坊店家一些案情细节。
可到了里面才发现,店家人不见了。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被人偷偷放了不成!
于是萧辰到廷尉署里询问情况,正巧臧未真外出,只有廷尉丞刘嗣芳在屋里。
萧辰见状便上前拱手。
未等萧辰开口,刘嗣芳便急忙起身上前行礼。
“是萧常侍。”
“打扰刘廷尉了。”
“敢问那大狱中的赌坊店家去哪了?”
刘嗣芳满脸微笑,扬手示意萧辰落座。
“常侍先吃杯茶。”
“近日公务繁忙,臧廷尉不在此处。”
见刘嗣芳这么客气,萧辰便坐下喝了口茶。
“那店家可是被放了?”
“呵呵呵,常侍多虑了。”
“常侍放心,不法之人一定会得到严惩。”
“惩治不法,乃我廷尉署职责所在。”
萧辰听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我说这边你非要扯那边。
小主,
这分明就是在打马虎眼嘛。
“呵呵呵,刘廷尉不必遮遮掩掩,我只是关心那店家人在哪里,至于如何处置,还要按朝廷律令行事,这个毋庸置疑。”
刘嗣芳听后低头想了想。
而后从木柜里拿出来一张糙纸。
“既如此,常侍还是自己看吧。”
说着,便将那糙纸递了过来。
这是一封由中书省发来的敕令,要求将几个下狱的人调到建康令府衙,名单里就有那个赌坊店家的名字。
萧辰看了敕令,又看了看刘嗣芳。
“这是......什么意思?”
“哦,常侍稍安。”
“这是调押文书,由中书省代陛下执笔,现在啊,名单里这几个疑犯已经在建康县府衙里了。”
“这意思是让建康令审这个案件吗?”
萧辰盯着刘嗣芳。
“呵呵呵,对,正是此意。”
刘嗣芳说着,又续了一杯茶。
反正谁判都是判,那店家没跑就行。
只要他交代了临川王那边接头的人,崔雷的案子就一定有转机。
于是萧辰起身拱手。
“既如此,就有劳廷尉了。”
“常侍客气了。”
“常侍于我朝中名声在外,先是能直言进谏,又提出革新之策,嗣芳甚为钦佩。”
刘嗣芳低头拱手示意。
“对了,别院纵火一案,可有进展?”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