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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摆着,这根箭即便萧辰站在地上也得弓着身子拔出来,更何况是在马上了!
此时校武场里的将士少说也有五百多人,再看看身后几个将军,可都在等着萧辰表演呢!
萧辰伸展了筋骨,摇了摇手臂,而后将盔胄脱下,露出了那头裹着布巾的披肩长发。
紧接着,跳上那匹通身雪白的高头大马。
“诸位!在下献丑了!”
说话间,萧辰猛地踢了下马腿,那匹西域汗血马“噌”的一下,窜了出去。
萧辰右脚反向勾紧马镫,左脚从马镫上撤了下来,而后用左手攥着一把马鬃,借此牢固自己的左半身。
眼看箭矢就在面前,萧辰抓住鬃毛,左脚脚背搭在马匹的脊梁骨左侧的深洼处,整个身子都贴在马匹的右侧,进而伸出右手,勉强的抓到了箭矢的顶部。
可那箭矢过于短了,以至于萧辰的右半身已经垂到了马肚子底下,如此拧巴的状态又怎能撑得住呢!
只见他右手心握着的那根箭矢,猛地朝土里拄了一下,顺势将那支短箭拔了起来!
“好啊!”
欧阳僧宝先是大喝一声。
萧辰回正身位,将箭矢高高举起。
“萧使威武!”
“萧使威武!”
两侧将士无不欢呼雀跃,高呼威武!
那几位也看傻了眼,萧子昭张着嘴,迟迟没能缓过神儿来。
直到看见萧辰回来拱手示意,萧子昭这才朝身后的一人使了个眼神,那人便灰溜溜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游刃有余,常侍真是深藏不露啊!”
萧子昭朝着萧辰低头拱手。
“呵呵呵,刺史过奖了。”
萧辰看了看箭矢,并没说什么,只是把它递给了欧阳僧宝。
而大家没在意的是,萧辰手中还握着小半截,因为箭矢的杆子细小,拄地的时候竟然裂开了。
却说七殿下等人行至郢州江夏郡,便得到王德重将军的奏报。
北虏意在川蜀,欲从荆州侵入,而荆州北侧的雍州一带有柳庆远镇守,柳庆远已在那里经营了数载,多次于边疆地带退敌,已是威名远扬,索虏想轻易的穿过雍州是不大可能了。
而郢州、定州正是安成王所辖地界,那定州乃是南北两国频繁易主之地,故而北国大军认准了定州南界,意图借此逼近郢州江夏郡,再行转入荆州之地。
此时王德重、马灵馥正于定州边界御敌,又有新任江州刺史王休远,率众一万余人来定州支援。
七殿得知情况后来不及休整,带着车马步骑径直赶赴到了定州。
此次西北和西部的来犯之敌,乃是北国勃海郡公、征西将军高景;抚军将军、都督甄琛;清河王、司州牧元怿率领的征蜀部伍。
拥兵十二万余,良将近百人。
此时的高景在东益州北国境内远程指挥,甄琛率领大军七万正向东益州边境逼近。
分兵至司州的有五万人,由元怿亲自统帅,从北国司州兴师而来,伺机从南国中部的定、郢、南司州寻找突破口,分散南国的军事部署,以期对冲风险,确保万无一失。
入夜,七殿下等人朝蒙笼城外的南军大营奔来。
王德重、马灵馥于营外十里相迎。
几人见了七殿下,心里也有了些底气。
“末将拜见殿下。”
王休远、王德重、马灵馥驱身跪地行军礼。
“三位将军请起。”
“郢州等地尚无主帅,故而陛下遣我来此,暂时接任诸州军事。”
“此处战况如何了?”
王德重挺身上前拱手。
“回殿下,数日前索虏一支部伍从小路偷袭我江夏边境,我与马将军奋力杀敌,已将那些索虏赶了出去。适逢豫州夏侯将军和王刺史前来增援,故而由二位将军率所部两万人于武城、马栅两地驻防。”
“如今索虏大军皆在沙洲白沙关,其意在支援定州。”
“定州守城者是何人?”
“据探报说,是司州蛮夷田氏兄弟。”
“司州蛮夷?我听闻数年前司州境内有三员蛮夷猛将,因不敌北国大军侵扰,进而归降了他们。”
“将军所言蛮夷田氏,可是那三人?”
“正是!”
七殿下听后不太高兴,可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郢、定、霍三州现有多少将士呢?”
“回殿下,三州兵马现有步卒二万,骑兵五千,弓弩手五千,加上诸将军署部,当前我军共有将士四万余人。”
“不过索虏此次来犯准备充足,看样子不像是骚扰侵犯。”
“如此一来,我们还要想法子搬救兵了。”
七殿下捋着胡须,像是在自言自语。
王德重、马灵馥二人听后很是忧虑。
毕竟东边和西边都在打仗,到哪去找援军呢!
马灵馥年岁最大,算算也年近七十了。
老头子身子骨还算硬朗,可脾气却是随着年龄不减反增。
听了七殿下的这句话,越想越觉得没谱儿,原本还以为他有什么妙策呢,堂堂三州持节都督,刚到这就说些子虚乌有的话,如此紧要关头,哪里还有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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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恕末将直言。”
马灵馥稍稍拱手。
七殿下见状立即拱手回应。
“老将军但说无妨。”
“陛下委任我驻防豫州,领兵二万,而夏侯将军已将我豫州将士带了一半过来,当前战事如此紧迫,就那些兵马,恐怕抵挡不了多久。”
“至于殿下所言援军之策,除非有天兵降临,否则老夫亦是无能为力了!”
七殿下被马灵馥说的一愣。
仔细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刚才没有考虑周全,只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没想到马灵馥却这么上心了。
王德重见状用胳膊肘杵了杵马灵馥的手臂。
马灵馥会意后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额......马将军亦是为眼前形势所急,故而出言不逊,还请殿下见谅。”
王德重低身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