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宣武场易琼镇千夫 沁心桥萧辰再失意

遗梦南国 章双城 3473 字 5天前

“哦......那就......那就这样吧,我们回宫。”

“易琼,那我们就走了啊。”

武平扶着伍有常,点头示意。

“真小气,你们一个比一个小气,吃酒让我付账不说,现在连一口茶也不给我喝,小气啊......”

伍有常嘴里念念有词,被武平来回拉扯着往津阳门方向走去。

见二人尚未走远,易琼便抱着酒坛沿着新桥朝的堤岸向前走着。

此处不比秦淮河那般多姿多彩,这里到了深夜便四下无人,水面上也没有游船和灯火,黑洞洞的,倒是挺应景。

“站住!别跑!”

忽见几个壮汉从巷子里窜出,奋力追着前面一个瘦小的身影。

易琼搭眼瞧了瞧,看不出那几人是谁,只是手里都提着长刀,很是凶恶。

一个壮汉举刀便要砍过去,易琼见状扔出酒坛,重重的砸在了那人的胳膊上。

“啊呀......”

“何人!”

“这还有个同党!”

“给我杀!”

几人不由分说,便劈砍上来,易琼攥紧拳头,三拳两脚便将他们打倒在地。

“你是何人,留下姓名!”

“我是你祖宗!快滚!”

易琼大声喝道。

几人拾起长刀,战战兢兢的落荒而逃。

没一会儿,那瘦小的身影从一旁的树下走了出来。

“多谢恩人出手相救,不知恩人大名,小女子定会铭记在心。”

“罢了,深更半夜,你既是弱女子,为何还要出来呢?”

“恩人既出手相救,小女也不敢隐瞒。小女以抚琴为生,近日被仇家追杀,只得晚间出来置办些吃食,没想到却被他们发现......”

“又是个苦命之人啊。”

易琼仰首叹道。

“恳请恩人告知姓名,小女定会知恩图报。”

“某姓易名琼,就住在附近。奥,如今也不住在这了......”

“至于报答,就不......”

易琼猛然想起昨晚萧辰醉酒的事来,不禁心里一阵酸楚。

“易大哥?”

女子快步上前,抓起了易琼的手臂。

“你是?”

易琼低头仔细瞧了瞧,那女子正是玉漱!

“玉漱?”

“怎么是你啊?”

“易大哥,能见到你太好了。”

“那日我到船上寻你,只看见陆渊在藏漱邬,你如今身居何处啊?”

“说来话长,请易大哥随我来。”

如此,二人左转右转,来到了河边的一处矮船上,谢氏正在船棚里朝外张望着,见玉漱进来急忙上前询问。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可急死娘了。”

“娘,我没事,你看谁来了。”

易琼低身进了船棚,拱手作礼。

“夫人安好?”

“原来是易英雄,快请坐。”

船棚里简单分成两间,外边的一间放着几个草垫,还有几个麻布包裹,挂在侧边木板上的两盏油灯就要干枯,两簇微弱的光眼看着就要奄奄一息。

地上是一盏陶制的茶具,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易大哥,草船窄小,委屈你了。”

玉漱说着,便放下了竹筐,往油灯里续了些灯油。

“奥,无妨。”

易琼低身跪坐,玉漱见状递过一杯茶来。

易琼抿了一口,只见茶杯里面浑浊不堪,有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四散开来。

玉漱见了易琼的表情,不禁低下了头。

是的,没有了日常用度的供给,玉漱所饮之茶,也便是集市上最便宜最低档的了。

而她从王府里带回来的那些银钱,也没有多少,毕竟是偷偷跑出来的,匆忙加上胆怯,根本就背不了太多东西。

“终日逃亡在外,实在没有像样茶点,还请易大哥见谅。”

“哦,无妨,无妨。”

“那日我将你们从韦将军府上接了出来,酒肆店家也给你们寻了住处,而姑娘既然不辞而别,易某自知你有苦衷,也便没有再去寻你们母女。”

“今日我去过藏漱邬,回来路上又见......”

易琼见有谢夫人在一旁,也就没再多说。

玉漱听后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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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本在胭脂巷那间屋舍里安顿,但没过几日便被王府爪牙发现,我一时情急,便连夜带母亲逃到了此处,为了躲避他们,只得昼伏夜出。适才出去买些吃食,没想到......若不是易大哥及时出手,恐怕我......”

玉漱哽咽着,直到说不出话来。

“欺人太甚!诶,也怪我,没有考虑周全。”

“事已至此,你有何打算?”

“我本想带着母亲回长沙郡,可身上细软皆留在了那间屋舍里,想必已经被他们搜了去。”

“易英雄,我要去王府与那狗殿下对峙,只是留下漱儿一人,我实在放心不下,只求易英雄收留漱儿,好好活下去。”

谢氏擦拭着眼泪,玉漱见状侧过身子安抚着。

“娘,我们母女二人定要同进退,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易大哥已经多次出手相救,我们不能再连累他了。”

易琼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

“二位心情易某能理解,你们放心,易某绝不会坐视不管。当务之急还是寻一个容身之处,至于以后,咱们可以再做打算。”

“京都里到处都是王府眼线,我们母女二人又能去哪里呢!”

谢氏望着玉漱,满脸愁容。

“漱儿命苦啊,是为娘连累了你。”

玉漱揽过母亲,二人低头不语。

“我倒是有个地方......不过还要等我安排一番才行。”

“你们在此等候,明日亥时,我会来接你们。”

如此,三人商定后易琼起身离去。

西明门缓缓打开,张老头向两侧的守门侍卫再三行礼,而后驾着驴车悠闲的朝外边走去。

“张老伯!”

一个声音在身旁的树下叫道。

张老头回身瞧了瞧,进而愁眉苦脸。

“怎么......又是你啊。”

“那日我已将所知消息都与你说了,您就饶了我吧!”

张老头牵着缰绳,连连朝易琼拱手。

“今日找你有事相商,你既然以经商为生,某也跟你做笔交易。”

张老头听后定了定神。

“诶!既如此,你就说吧!”

于是二人嘀咕了半晌,张老头无奈的连连点头不说。

勤政堂里,皇帝盯着桌案上的选拔名单,迟迟不语。

“陛下,末将觉得王尚书有泄露试题之嫌,故而本次头名不能作数!”

“这个陆渊,是之前新晋那位五官中郎将吧?”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