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淡然一笑：“以毒素维系生前的状态，的确是个绝妙的构思。师姐不会是要怪我擅自效仿了吧？”

当然，江蓠并没有怪罪白术的意思。以他的资质，假以时日，也能自行推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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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更多的还是震惊为主

从白术与嘉良相遇至今，也就几天的工夫，他是怎么做到将她这毒研究如此透彻的？

甚至还借它改进了原有的药方，这可不是资质能解释的了。

江蓠质问白术：“你如实告诉我，你...可是亲自试过毒了？”

白术没有回答，倒是被长生抢了先。

“哈，我就说你藏不了多久吧！”

江蓠继续问道：“长生的契约，能转移的，恐怕不止是生机吧？”

白术嘴角一咧，果然还是瞒不住自己的师姐。除了生机，长生的秘法还能转移毒素和疾病。

他在第二次为嘉良治疗时，就向自己转移了部分毒素，除了减轻他的负担外，也有利于研究其毒性。

不过眼下的所有余毒，皆已随魔神残渣而去，让师姐不必再担心了。

闻言，江蓠表现出一副温怒的表情。

她只觉得这样很冒险，如果那时候没有除掉魔神残渣，就连白术自己的身体也会因为顶不住毒素而垮掉。

当然，她也没那个资格指责白术，毕竟自己有错在先。

当年江蓠之所以远离师门、避而不见，就是不想让时日无多的师父继续折损寿命，来医治自己的丈夫。

却没想到最后，他她冒险炼毒，一样是以命换命。

而白术以身试毒...一个两个，最后全都走上了师父他们的老路。

江蓠神情沮丧，很是不解。

难道这就是他们这一脉的宿命吗？为了救人的执念短寿而终，执着于忤逆生死的奇迹，不可自拔。

对此，白术表示宿命这一说，可不该从一名医者口中讲出来。

江蓠神色严肃道：“白术，我看得出来，这些年里，你已经用契约向自己转移了许多病与毒，其中有不少已经连我都看不透了。”

说到这里时，江蓠严肃的神情退去，露出一副很是为难表情，试着问道：“你...还可以收手吗？”

白术双手环抱于胸前，表示江蓠是知道的，他这一脉的性格，历来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