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各部心绪,和连最后还是安慰道:“西部若是心中不甘,可引军出战,本单于会遣三万人马出寨,为尔助威…”
寨外敌军压境,内里人心各异,王庭与中部不愿出兵决战,浦头势单力薄,也不想独自面对李屠夫。
吃力不讨好还有可能被人渔翁得利,东部大人虽然心中有气,但也知道利弊。
“既然诸位不愿决战,那吾就坐看大军消耗!”
言讫,浦头直接让人在营寨中,重新弄了个木塔望楼,然后带着西部一众心腹,坐看族人流血!
说实话,此刻浦头的心已经隐隐有些凉意,召集部众南下的是王庭,举兵会盟的是大单于,主张以势压人的还是和连。
如今破敌之机就在眼前,和连却百般推诿,不敢决战,这是闹哪样?
慕容威那老狐狸有心保存实力也就算了,你大单于作为表率却这般怯战,有没有考虑过各部头人的感受?
鲜卑人的心思,李信并不清楚,但这不影响麾下士兵的进攻。
此刻,夏军八千人的先头部队,已经接近鲜卑大寨,军阵中昌豨甚至能看清对面敌军皮甲上干涸的土灰色。
“咕噜噜!”冲车在前,盾车齐平,一队队士兵紧握战刀,森冷的目光中,杀意在积蓄。
呜呜,两者相距百五十步之时,长短急促的号角声响起。
夏军后阵,红白相间的五色令旗挥动,传达者复杂的军令:“冲车不停,盾车前冲,长矛手踏前列队!”
“喝!喝!喝!”
“喝!喝!喝!”
怒喝声响,前列三千多名长矛手同时挺锋越阵,紧跟在盾车身后,目光光死死的盯着大寨内的敌军。
孙观目视鲜卑大寨,果断道:“箭手弯弓...”
“踏弩上弦...”
“石炮准备...”
咔咔,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绞动声响彻大阵,弓弦拉近,强弩粗弦瞬间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