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爷子故去之后,谢牧便将自己锁在了后花园的地下密室里,不吃不喝,任谁呼唤都没有反应,甚至连送去的一日三餐都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出来,仿佛是要绝食一般。
“他很自责。”
秦暮云说道。
自责?
陆东远先是一怔,旋即苦笑摇头:“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他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光从他帮老爷子延寿这件事上,我就能感觉到,他比我之前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神秘,都要强大,虽然我和他交流不多,但是我却能感受到他的自责,仿佛没救下老爷子,是他的错似的……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他的责任呢?”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都无法左右,他谢牧是人,不是神。”
“你回去替我转告谢牧,就说我陆家上下从没有一个人怪过他,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
从追悼会回来,秦暮云不作停歇,径直朝后花园走去,迎面正好碰上端着食盒的楚烟媚。
看了眼手上的食盒,秦暮云眉头一暗,叹气道:“还是没吃?”
楚烟媚神情凄苦,默默摇头。
“再这么下去,就是铁人也得饿废了不可……棋道人那边怎么样,还是不肯来么?”
自从谢牧将自己锁紧地下密室之后,由于谢家上下需要了解谢牧的情况,便第一时间通知了剑楼大师兄齐珍珑。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问询之后的齐珍珑并没有立刻动身,反而给出一句云山雾罩的回答:“想通了,也就出来了。”
一想起这个回答,楚烟媚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叫想通了也就出来了?”
“万一想不通呢?难道还一辈子都缩在里头不出来?”
“还有!”
“谁能告诉我,那家伙在里头想些什么?知不知道全家都在替他担心?!”
“真真是气死我了!!”
听着楚烟媚的抱怨,秦暮云心中尽管同样烦闷,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从楚烟媚手中接过食盒,转身朝厨房走去。
“我去把饭菜再热一下……”
楚烟媚闻言一怔,旋即摇摇头,起身朝书房走去。
她需要安排今年春节的诸多事宜。
时近年底,距离年根越来越近了,按照谢牧之前的安排,今年的春节作为谢家中兴之后的第一个春节,自然要好好热闹一下的。
按照谢牧的安排,到时候,谢家所有家臣都要赶来燕京过节。
对于华夏人而言,一年一度的春节,可是件大事,容不得丝毫马虎,吃穿住行,样样都要考虑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