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包恣，每到考试前的一段时间都要临阵磨枪图个不挂科，以前的程瑝从来不会把功夫全用在考前，但这两个月他忙前忙后的打听消息，很多进度赶不上，也不得不加入包恣的啃书计划中去。

对于程瑝的加入，包恣是无比欢迎的，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事能比身边呆着一个学霸更让人安心的呢，专业课不行，公共课还不是一把利器。

但，现实很残酷。

自打程瑝来了，他这恶补的效率急剧下降，这货就跟个神经病一样，盯着同一页书看了半晌，冷不丁的就会笑出声来，吓他一激灵。

他严重怀疑程瑝把那位学姐的十万个冷笑话藏书里了。

两天后的考试，包恣毫无意外的喜提挂科，在包教授那里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好不容易等到包教授赶往B市参加研讨会，包恣跑到程瑝这里，愤恨的斥责他干的好事，却发现这家伙完全没听进去，只是看着手里的书发呆。

“都考完了你还看什么？”包恣不满的把书抢走，一看封面——《五块钱如何花三天》。

包恣一愣，肃然起敬，一脸严肃的把书双手奉还：“兄弟啊，这日子，都已经这么凄惨了吗？”

程瑝接过，视线却依然呆呆的看着前方。

说好的半个月就回来，如今都快一个月了，还没个音讯。

计划确实是半个月，但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听起来十分正常的会诊，会聚集那么多的碉堡人物。

这次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作为陈教授两大助理之一的姜糖，因为精准的眼力、稳到不正常的双手、冷静的心态，成为一匹无比亮眼的黑马冲到各位大佬眼前，特别是在得知她只在陈教授手下学习不到两个月的时候，不少人直接就动了挖墙脚的心思。

这些和陈教授比起来略逊的铁锹显然是挖不动她这混凝土墙角，但这些人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善意，却让姜糖受益匪浅，比如术后的研讨会上，她成为唯一一个被允许旁听甚至参与研讨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