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熹微,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我一夜未眠,眼底泛着青黑,却掩不住眸中燃烧的怒火。
程羽一夜未归,想来还在为我奔波,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隐隐作痛。
他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让他为我操劳,可这世道,想要立足,谈何容易?
我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衫,遮掩住我与生俱来的贵气,径直走向工地。
还未走近,便听到嘈杂的议论声,夹杂着几声刻薄的嘲讽。
“瞧瞧,咱们这位田大小姐,又来装模作样了。”乐正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摇着扇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可不是嘛,没了田家的金山银山,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微生荣的跟班,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漆雕监工的住所。
他正坐在桌前,悠闲地喝着茶,见到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堆起虚伪的笑容:“田小姐,这么早,有何贵干啊?”
我冷冷地看着他,开门见山:“漆雕监工,我丢失的建材,在哪儿?”
他故作惊讶:“田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建材丢失,你应该去问问那些工匠,问我做什么?”
我冷笑一声,将程羽查到的证据一一摆在他面前:“你远房亲戚最近买了一批木材,数量与我丢失的材料相当,你敢说这其中没有猫腻?”
漆雕监工脸色骤变,强词夺理道:“这只是巧合!田小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巧合?”我语气冰冷,“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漆雕监工,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能瞒天过海吗?”
我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刺他的内心。
他眼神闪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周围的工匠们也渐渐围拢过来,议论纷纷。
我深吸一口气,高声道:“漆雕监工监守自盗,中饱私囊,如今证据确凿,我宣布,革去他的监工之职,并将他逐出工地!”
我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漆雕监工脸色惨白,指着我,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转身看向端木工匠,沉声道:“端木师傅,从今天起,建材的管理,由你全权负责。”
端木工匠愣了一下,随即拱手道:“田小姐放心,老朽定当竭尽全力。”
我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我知道,很多人对我重建家园的计划抱有怀疑,但我田悦,绝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倒!我一定会带领大家,重建家园,创造新的辉煌!”
我说完,转身离去,留下身后一片哗然。
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达成我的目标。
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对我说:“田小姐,不好了……”
我带着一丝疲惫回到临时搭建的住所,还没来得及坐下,一个身影就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对我说:“田小姐,不好了!乐正大人带着一群人来闹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乐正民众?
他来干什么?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快步走向工地。
还未靠近,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叫嚷声。
“田悦!你个妖女!你破坏了祖宗的规矩,会给我们带来灾祸的!”乐正民众站在人群中央,唾沫横飞,煽动着周围的情绪。
他身边簇拥着一群人,其中不乏微生贵族的身影。
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仿佛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这些人,顽固不化,愚昧无知,只会墨守成规,阻碍进步!
“乐正大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破坏了祖宗的规矩?”我高声问道,声音清脆有力,压过了嘈杂的叫喊声。
“你……你使用那些奇奇怪怪的建材,改变了祖宗传下来的建筑方法,这不是破坏规矩是什么?”乐正民众指着我,手指颤抖,仿佛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奇奇怪怪的建材?改变祖宗传下来的建筑方法?”我冷笑一声,“我使用的建材,更加坚固耐用,我改变的建筑方法,更加高效安全。这些,都是为了让我们的家园更加美好,让我们的生活更加幸福!难道这也是错吗?”
“一派胡言!”微生荣站了出来,一脸的傲慢,“祖宗的规矩不能改!你这样做,就是对祖宗的不敬!”
我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失望。这些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不惜阻碍进步,甚至不惜用祖宗的规矩来压人。
“既然你们如此坚持祖宗的规矩,”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那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方法,到底能不能行!”
我转身看向端木工匠和公冶建筑师,沉声道:“端木师傅,公冶先生,请你们开始吧。”
端木工匠和公冶建筑师对视一眼,两人走到预先准备好的两块空地上。
一块空地,使用的是传统的建筑方法和材料;另一块空地,使用的是我改进后的方法和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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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开始建造房屋模型。
端木工匠手法娴熟,一砖一瓦,一丝不苟,引来周围人群的阵阵赞叹。
而公冶建筑师的动作则显得有些笨拙,新的材料和方法,让他有些不适应。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乐正民众和微生荣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