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只觉心窝子都在痛,却见他神色淡漠:“祖母,孙儿已求过您、胁过您,可到头才发现统统无用,只要我还是这个探花郎,您就有一千种一万种法子逼我另娶。既然如此,那孙儿唯有辞官,如此才能既不辜负薛姑娘,也不违背对您的孝道。”

他深深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谢老夫人呆愣当场,柳卉忍不住道:“外祖母,不能让表哥……”

啪!

谢老夫人又是一巴掌过去,打得柳卉满嘴鲜血。

“让他去、让他去!!”她仿佛受了刺激失心疯般,满脸狰狞,“我就不信,他真敢为了一个女人不做官,哈,我们谢家何时出过这样的情种?让他去!”

翌日,听到消息的楚若颜怔了良久:“谢探花当真是好样的,表姐嫁他,也算得遇良人。”

“良人是遇了,这官怕是没了。”晏铮瞥眼孟扬,后者立马将一本奏疏放到桌上。

楚若颜一看:“谢探花竟真的递了辞呈?”

晏铮颔首:“昨儿连夜送到吏部,吏部觉得事关重大又转递到我这儿的……待会儿上朝,这奏疏就该面圣了。”

“啊?你们动作那么快的吗?”女子眨眨眼睛,“事关重大,难道、难道不该多商量几日?”

晏铮眼底划过一分笑意:“那阿颜以为,要商量几日?”

“三日、不,五日!”她心下盘算着,那谢老夫人耐性再好,五日也该后悔了吧?

冷不防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他搂进怀:“好,就五日!不过这可是以权谋私,阿颜,你要如何谢我?”

楚若颜只好凑上去亲亲他嘴角:“今晚回来谢你……”

晏铮甚悦,又是厮磨一番才不舍离开。

等到午后,楚国公府来信,说是音、兰二姐妹想邀她回去小聚。

刚准备动身,二房薛氏就来了。

而且见着她一通涕泗横流:“长乐县主,您要救救承武啊!他、他被冯家那小贱人迷了心智,如今还跑到首辅府来,说是要求老太君替他做主,向冯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