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堂:“就是就是,还是个老师,一点修养都冇得。”
何翠兰眉毛倒竖,眼看战争要升级,楼下响起喇叭声。
顾印河赶紧用右手指顶住左手掌:“大哥等不及了。你们两个先休战,等办了事回来再说。”
三人拎着礼品,钻入顾印江的的士。
2004年武汉的街头,小汽车貌似越来越多,堵点也越来越多。转了半个小时,才开出主城区。
坐在副驾驶的顾明堂和大儿子聊天。
“最近生意么样?”
顾印江打了一个大哈欠:“现在私家车越来越多,生意不好做。”
“我们楼下的黄吹吹买了一辆桑塔纳,原来被老爸吊在梁上拿皮鞭抽的队伍,听说做钛白粉生意发了财。”
“一辆桑塔纳也就十来万,算不上发财。”
顾明堂哦了一声:“挑土太危险,你看是不是能换个工作?”
他前两天看报纸,一个的士司机被两个混混骗到江夏,劫财殴打,差点丢命。
他心中惶惶,面对大儿子,担忧焦虑,但又帮不上忙。
顾印江又打了一个哈欠:“我还能做么斯呢?摆摊卖烧烤?那还辛苦些。”
顾明堂心中叹息:“跑夜班滴时候,不要接荒郊野外滴单子,晓得不?”
“晓得了晓得了。”
何翠兰有些晕车,摇下窗户,冷风灌进来,皮衣果然不保暖,瞬间清鼻涕直流。
经过花山,顾印江忽然兴奋起来。
抬手一指:“蓝婷他们家滴房子拆迁,要补一大笔钱。”
何翠兰用纸巾***:“他们家几个兄弟,还轮得到她?花山人重男轻女,不会分给出嫁滴女儿。”
顾印江嘿嘿:“我们不占他们的指标,自己种房子。”
顾明堂脑袋嗡嗡叫,厉声问:“我们给你滴钱,是不是冇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