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温晓晓见过的、认识的，随着她的介绍，逐一被唤醒，其他的不熟悉的、陌生的，却是听得人云里雾里，过耳就忘。

“咦？”温晓晓忽然惊讶出声。

她的目光停在一张合照上，照片中的人围坐在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前，桌上杯盘狼藉。

照片中的那些年轻人，一个挨一个地紧凑在一起，齐齐望着镜头，笑容灿烂。

温晓晓之所以惊奇，是因为，她在照片中看到了角落的自己。

虽然照片已经泛黄，人像不太清晰，她坐在周歆玉的身后，只入镜了大半张脸，但她还是认出了自己。

脑海中不自觉的播放着回忆里的场景，就仿佛是昨日重现。

不仅如此，她还在照片中认出了周歆玉、李淑云等人。

“这是...这是我们？”

周歆玉肯定道：“是我们，这是三十七年前，我们做完国庆节兼职，领了工钱，在校门口饭馆聚餐拍的，你还记得吗？”

“当然！”温晓晓猛地回头，恍然大悟道：“玉姐，这个香泉酒家，是不是就是当初我们聚餐的那个饭馆？我记得好像也叫香泉什么来着。”

周歆玉眼里浮现出赞赏的神色，补充道：“香泉小炒。”

“对对对，就是这个，他们家红烧肉、青椒肉丝，还有麻婆豆腐做的很好吃。”温晓晓挽着周歆玉的胳膊继续往上走，东张西望地说：“我当初复学的时候，看到校门外的店铺全都大变样，还以为那些店铺早都消失了，没想到他们家不仅坚持了下来，如今还做的这么好。”

周歆玉道：“只要手艺人情在，不怕做不好，沙师傅去世之后，饭店被他儿子沙强继承下来，一直经营到现在。”

说完，她转头注视着温晓晓，像是在怨她一般，说：“你要是早几年醒过来多好。”

温晓晓笑容苦涩，抖机灵似的说：“哎，我也想啊 ，可惜，只怪这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周歆玉被温晓晓逗得一愣，没好气的说：“你们年轻人以学业为重，少在网上看那些没用的段子。”

温晓晓无奈的撒娇说：“玉姐，我也就比你才小不到两岁而已。”

周歆玉摇头，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的你，还得再加个三十六。”

温晓晓：“......”

温晓晓和周歆玉两人，边聊边走，边聊便欣赏着墙上的“景色”，等到一起登完数十阶楼梯，就好似一同走过了三十多个春秋。

包厢在二楼左手边的最里面，越往里走，越能听清楼道里游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