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名正言顺领证结婚了,还要这样忍辱负重,陶欣月的心里很是恼火。
她愤愤不平道:“老公,管管你小女儿,别让她跟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晚晴只是喝醉了,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至于打得这么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只能怪她没本事!能怪得了别人?”
看着江晚晴微微红肿的脸和清晰的掌印,江皓远蹙紧了眉头。
他知道女儿的小心思,就试探问:“晚晴,你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惹妹妹生气了?”
江晚晴红着眼眶,闷声闷气道:“我,我没有,是孟夏未误会了。”
“江皓远,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陶欣月气恼的把手里的冰袋摔到地上,站起身指着江皓远的鼻子破口大骂,“晚晴是你女儿,亲生的!就算她有什么错,就可以挨打了?那些年,没有你在身边我们母女俩过的那么艰难,我都没有舍得打过她,孟夏未凭什么!”
“你这当爸的太偏心了!是不是觉得现在小女儿是纪太太,就想着要去巴结啊?就算领了证又怎样?京城的纪家会同意吗?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孟夏未都开始耍威风了,小心到时候踩到你头上去!”
那么多年没有陪在她们母女身边,对于江晚晴成长过程中所遭受的苦难和委屈,江皓远也是真的心疼。
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
就算京城纪家不同意,只要有一天不离婚,孟夏未就是堂堂正正的纪太太。
根本惹不起的。
相较于乱七八糟的纠纷,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能拿到申泰基金的投资。
江皓远拿起茶几上的冰袋递过去,耐着性子说:“晚晴,爸爸知道你委屈,动手打人确实是孟夏未的不对,但你也不能总想着去招惹纪庭琛啊。他可不是你能动的人……”
“江皓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陶欣月添油加醋把那些年江晚晴喜欢纪庭琛的事情给讲了一番,委屈哭诉着说:“远哥,从我俩认识到现在,这么多年了,我吃过什么苦都不怕,既然跟了你就认定了。可晚晴有什么错?她只是喜欢而已,孩子都喜欢这么多年了,怎么会甘心?”
“而且,今晚孟夏未也就是吃醋了,因为这点小事,把姐姐打成这样,简直无法无天!”
江皓远阴沉着脸,抿起唇不说话。
江晚晴伸手拽了下陶欣月的衣服,小声啜泣道:“妈,别说了,我没关系的,别让爸太为难了。”
“我什么时候让他为难了?当时孟若闲找上门来,对我们租住的破房子一通乱砸的时候,也都是我们母女俩硬撑过来的。”陶欣月擦了擦眼泪,坐下抱住江晚晴,“孩子,对不起,都是妈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
说起这些,江皓远就自觉惭愧了,他的表情缓和了几分,低声道:“你们遭受的苦难,我怎么会不知道?看着晚晴被打成这样,我也狠心疼的。但是现在正是要跟申泰基金搞好关系的关键时期,纪总都还没有开口说要投资。万一项目黄了怎么办?我们华晴公司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