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蕾倏地转身,怒瞪着林舒寒。
“妈妈,南郊那块地,你找到解决办法了吗?”
林舒寒抬眼向她看来,漫不经心的上下打量着,薄唇带着狎昵:“妈妈,你不知道吧,南郊项目居然也是政府工程呢,盖传染病医院,我们根本没资格反对,这个传染病医院是盖定了。”
见她脸色难看,林舒寒悠悠然地看着她:“我亲爱的妈妈,你想到解决方法了吗?”
他散漫地靠着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弄着手上的酒瓶。
“对了,亲爱的妈妈,你还记得盛宏吗?”
“徐岩那个二世祖,一下子甩出去上亿,盛宏的现金流全断了,现在,徐威求到林氏头上了,但我们救不了他,我们被南郊那块地拖着,我们林氏自顾不暇。”
“还有,妈妈你跟我安插在斯诺集团的间谍也全失效了,都被送到了局子里。”
“也就是说,盛宏废了,南郊项目废了,商业间谍也废了,斯诺那位亲爱的傅总,粉碎了我们所有的谋划,妈妈你所有的筹谋,所有美其名曰为我好的行为,给我留了一个巨大的烂摊子,你知道吗?”
他说的眉飞色舞,林依蕾看的心惊胆战。
对上那张跟她极度相似的脸,看到那双眸子里的讥诮与仇恨时,林依蕾难掩震惊,颤声问:“你不只是怨我,你在恨我?”
她看着被她扔在床上的相框,难以置信地说:“就因为我拆散了你和那个孩子,就因为我把你送出国,你作为我的儿子,你居然仇恨我这个亲生母亲?”
她真的觉得难以接受,身子晃了晃。
林舒寒顽劣地扬眉,挑衅地看着她:“是啊,不行吗?你逼走了我最爱的人...”
语气逐渐变得愤慨,“我不能恨你吗?”
从没想到因为一场大学时期的恋爱儿子会跟自己离心到这种程度,林依蕾完全难以接受:“你....你居然...”
林舒寒嗓音沉怒,像裹了一把冰刀:“妈,你忘了吗?这是你教我的啊,对待自己爱的人要不择手段,你当初不就是这样对爷爷的吗?凭什么你做到了,不允许我做?”
“我什么时候教...”
林依蕾震怒的驳斥,话没等说完,脑海中灵光一闪,眼神逐渐变得惊恐。
“你...你知道了?什么时候?”
林舒寒咬着腮帮子看着她,面庞青沉:“从一开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