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息,落在耳畔。
陈枝没吭声,藏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她安静当鸵鸟,男人低头重重亲了一口水嘟嘟的嘴巴,硬是把小妻子惊讶地抬起了头。
“不说话就继续亲你了。”
眼神缠绵,窜出的火苗急不可待,陈枝赶紧捂住嘴,摇摇头。
唇瓣滚烫,女孩心脏怦怦跳,嗫喏道:“我不敢。”
揪住手指,支支吾吾:“无论我当初本意是怎么样,你的确是因为我的那张举证单进去监狱……我知道你恨我。”她说着,悄悄抬眸,眼睛酸涩:“你进去的第二天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想去看你,可是他们都不告诉我……后来阿爸阿妈强行给我休学,带我去了英国利兹待产,我……我也是刚回曼城不久……”
闻言,芒斯特笑容怪异,撩起她耳畔碎发:“回来跟别人结婚的?”
没办法否认,陈枝指尖攥着自己的裙摆。
“是……阿爸,拿乐乐逼我的。”
老实坦白,不想他误会。
莫名的,芒斯特见她这个紧张的小动作,每次站在他面前不知所措,就会偷偷攥起裙摆,或者偷偷用指甲抠掌心。
什么都没变,还是他娇里娇气的宝贝。
“挺好。”
芒斯特望着她眼睛,势在必得的狂傲:“刚好回来,让老子捡了个正着。”
女孩早就怀疑他从中做了什么手脚,把阿爸给她安排的结婚对象弄成了半身不遂,别说娶她,就是路都走不了了。
不是滋味的笑了下,抽抽鼻息,不知是该心疼自己,还是该骂他残暴。
突然,男人低笑,贴耳凑近:“所以,当初问你跟英国哪个男人打电话,宝贝儿你是怎么说的?”
“确实没有跟男人……是跟Susan,跟乐乐……不算男人。”声调软软的,理直气又壮。
对上那澄澈眼眸,芒斯特扯起唇角,粗粝大手粗鲁地搓了把小妻子白嫩嫩颊肉,痞戾轻嗤:“你是不是觉得强词夺理,老子干不死你。”
“……”
又开始烦人了!
小姑娘根本不搭理他,目光上移,再次落在他眉骨位置上。
右侧一道深长细疤从眉骨延至眼皮,坏死的表皮像蜿蜒肉色蜈蚣,反射出戾气颇深的光。
指腹颤颤覆盖上去,她问:“这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