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前他给应亚莱打了个最后一通电话。
果不其然,依旧是劈头盖脸的冷嘲热讽和让他别妄想化工厂。
给狗都不会给他。
男人蹲在走廊阴影抽了三支烟,抬头就看到陈枝在他门口徘徊。
那颗冻结的心脏,开始缓缓跳动。
——他的光来了。
“枝枝。”他动了下,半坐起身子。
忽然朝她靠近,小姑娘举着棉签有些慌乱往后挪,直接退到了沙发扶手,声音有些僵:“干、干嘛?我还在给你擦药……”
“拿烟盒啊,能干嘛?你又不让干。”
灯光下,芒斯特瞳仁颜色淡了很多,神情却比之前张扬了不少。
他只会在陈枝面前笑得有几分真心。
侧头点烟,半眯着狭长的眼,压迫感极强,连那眉骨钉都格外强势。
愣怔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人又开黄腔。
“……流氓。”
男人啧了声,“见着吃不着,宝宝我是个成年男人。身强体健机能正常的,成年男人。”
分明是,半点正经都没有的下流痞子!
小姑娘不吭气儿,专心给他换了手臂擦药。
时间在悄然流逝,陈枝在专心上药,芒斯特在专心看她上药。
“枝枝。”他又叫她。
“……不许说流氓话。”
“哦。”他徐徐呼出烟圈,“枝枝。”
“……”还有完没完!
她抽空抬头瞪了他一眼:“又干嘛?”
“你会离开我吗?”芒斯特握住她的手腕,一张脸压得近了几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知道一些真假参半的话,会给我解释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