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斯特抬手按了开关,瓦萨奇竟然被放了下来。
他手腕已经供血不足成了青紫色,忽然‘砰’一个圆球踹到他面前。
“猜猜看这是什么,猜对了,我一会儿下手轻点。”
瓦萨奇下意识弯腰看去,“啊!——”他整个人跌坐站在地上。
“彭……彭旺……”
‘呕——’他剧烈呕吐,地上的圆球从包裹中显露出一角。
血肉模糊的一团,只有睁大暴突的眼球能依稀分辨这是一颗剥了皮的人头。
“啊呀,你猜对了呢。”
芒斯特轻飘飘丢了句话:“那天跟你见面谈事情,说实话我是真想跟你合作一把,毕竟你有利我也有利,你要保住命和官职,而我想吃下泰兰的三栖运输路径。”
“可你太蠢了,居然跟我玩心眼,找彭旺那傻逼给老子做局。”
他缓缓在一旁蹲下,抽出匕首把玩:“为什么要干那么蠢的事情呢……”薄凉的声音令人浑身打颤。
瓦萨奇知道邪祟不会放过他。
像这样刀口舔血的暴徒,泄露他的行踪是绝对不可饶恕的事情。
他当时也是信了彭旺的话,只需要放他们的人进邮轮杀了芒斯特,那陈瓒臣不光会损失一名大将,自己的性命和事业更加不会有阻。
更何况,芒斯特张口就要海陆空三栖运输对他大开绿灯,这着实难办到。
满足不了邪祟的需求,他也没有好下场,不如跟彭旺合作一把。
他赌输了,瓦萨奇眼神空洞的抬头。
水牢无光,只有细长的通风口折出月光。
芒斯特轮廓深邃,从眉到眼,从下颌到脖颈,从胸膛到长腿,从皮到骨……处处散着矜贵的气质,即便是穿方便藏匿的作战服。
他向来如此漫不经心主宰他人的生死。
瓦萨奇现在才真正意识到,一切都是表象,都是皮囊。
那张惊心动魄的混血俊颜完全掩盖了他极端极恶的性格。
邪祟永远不可能是人,他只是擅长隐藏自己天生坏种的基因罢了。
“恭喜你,退休了。”芒斯特对他轻轻一笑,手起刀落。
‘噗’的一声,瓦萨奇从喉头处喷出血雾,他想大声呼救,却在男人厌烦的“别吵”声中,开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