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的胡同比较窄,212开不进去,李墨在不远处的小操场边,踏下一脚刹车。
“爹,醒醒,到家了。”
“这么快就到了?”老爷子还没睡够呢。
李母下车开了院门,不多时,堂屋里就亮起了烛光。
等李墨一趟又一趟把东西全都拿进屋,母亲已经把炕烧起来。
柴火半干,冒出来的浓烟排不及时,呛得人眼泪直流,李墨强忍着把被子铺好,跑去院子里喘大气。
“艹他妈的!”
就在这时,他听到东卧房传来父亲的咒骂声,赶紧跑去:“爹,怎么了?”
“你看看、你看看!”
李父指着盛米面的粗陶缸,气得火冒三丈:“我跟你娘去省城时,咱家粮缸里可是还有小几十斤棒子面,现在一点都没给剩下,艹!”
“肯定是被你大伯给拿去了!咱们家钥匙,他也有一把!”
再说,自己家的钥匙,您给别人干嘛呀?!
李墨一阵无语,耐着性子劝道:“爹,别生气,为这么点东西,不值当。”
“吃的刚都买了,赶明儿个我再去镇上一趟,把钱给要回来。”
全都要回来,明显不现实。
李家生要结婚,彩礼、被面、家具啥的肯定花了不老少。
那就要个说法!
一点便宜都不得让大伯一家子占去!
爷俩这边正说着话。
“明福啊,你回家了?”
外面,突然传来李墨大伯李清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