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三生有幸?先行告退?
不是称心如意,不是一见钟情,狼狈不堪,轻浮粗俗,像逢场作戏的婚礼都叫不辞而别,那什么不翼而飞先行离开了?
是啊,箫飒也以为自己错了,不为谁而不值,单纯错得一塌糊涂、错得粉身碎骨,先行一步是一步吧,萌发了的都会渐序死亡吧!
向提亲进发的路眼看越来越短,心胸漫步在崇山峻岭的人心里装满了鲜活的杂乱。
团聚的五天过去了,双方的事情互相交代得差不多,他们又成了无话不谈的盟友,院子里的干货收了收,司徒收拾行李准备和箫飒一同上山参加他的婚礼,他是有同感的。
海谷羽不见了,箫飒翻箱倒柜总找不着,本就很心烦意乱的他遇上天降横祸,别提路有多难走。
前两日同司徒莫测去了一次西岸的步行街,看到告示板上张贴出青山浴的会议条款,在民众引发强烈不满,恼羞成怒撕毁榜单,没评估风险前就张贴的事项不正说明确定下来了吗,他们只打了一场翻身仗,死伤众多并且不漂亮。
民间组织的每年一评的优秀青年表彰大会上,不止是入围,箫飒荣幸成为这一届年轻有为的十佳青年之一,他绝对不会去参加评选的,但有头有脸的他在大街上被人逮住就往会场抓,领了本证书和一些奖金,并且代领了青山浴上同样举起手的南妮、白茧蝶和肖邦的证书奖金,这让他哭笑不得,就因为举了只手获得如此褒奖,为群众谋福利果然能得到拥戴和厚爱,与有荣焉。
上了箫府后一大堆亟待他解决的事宜,哪顾得上给人送奖状,箫飒摇摇头恼羞成怒一下把四人的证书销毁,钱留在屋内,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脑袋里万花筒状的思想,像向下掘地三尺的植物拼了命的攫取养分,磅礴成愈加肿胀的质量提升充盈,脖子开始支撑不住脑袋,头向一边斜斜歪歪,应对自如的承受不了的都是来年的轰鸣在眼皮上炸响,属于心眼脆弱的地表刹那间急遽地塌陷,露出地下蚯蚓的迷宫,它们是英雄拖着伤怀为筹建被摧毁的家园卷土重来。
空气中下了雨拨开透明的涟漪住进鼻腔里呼吸,缓慢起伏的胸腔里肺像一块恢宏的吸胀了水的海绵,用手压以下就会涌出大量的水渍来,像灼热的铁,钝重的在薄薄的肺泡上刻着花纹,微弱的呼吸徐徐散开,雨水纵横溃散,那吹弹可破的水面唯有坐竹筏的人可以不划破,刻骨的犹豫像颗天生的胎记或苦情痣挥之不去。
箫飒和司徒同时走出厅门转身将门拉开,此次他们不单单是奔着成亲去的,还有那道被施法的灯笼与门,那个脸上爬满水蛭被诅咒的人。
路上芳草萋萋,下着要断人魂的小雨,下山容易上山难啊!
你有没有见到我的海谷羽?箫飒垂头丧气,弯下腰两只胳膊在身前摇摇晃晃,没有骨架的袖子像是戏班子的人。
没有啊,什么时候不见的?司徒想了解多点情况,好发挥他的破案能力与无懈可击的魄力。
抬了一下头,又像铁锚抛入海底。有几天没见吧,好像来的第二天就不见了,是不看知道价钱眼红了,你要偷了卖?他半信半疑的表情真挚得不能再进一步。
结婚的人,判断能力好像小孩子,万一你以后多娶几个,叫我去你家嗑瓜子看后院着火丈夫不由分说休妻的好戏啊!手扇了他后脑勺一下,司徒把威严像捞鱼一样重新捞回脸上,不过话说回来,你第一天不是说过你把海谷羽放在床上这回事吗?
箫飒认认真真回想,一副追忆的神情,你说的对,从那以后就不见了。顿住拖拖拉拉的脚步,用手指住还在前进的司徒,嘿,这么说更加重了是你作案的嫌疑。
你去死吧,呆瓜!海谷羽都没有给我看过的就怨我偷个毛线,我们这的盗贼多如牛毛,你又不是不清楚,指不定被谁偷了拿到拍卖场拍卖去了?司徒回身捡起块石子扔他。
有这种操作?箫飒避开石子后,断定不了盗贼方向的手指而像棵被雷击中躯干的树折了。
两个时辰后,箫飒和司徒沿着山路上到了箫府,之前来过不止一趟,司徒对箫府是熟悉的,流水般透彻的眼光中没有对这感到惊奇的色彩。
住进原来的厢房,箫飒也回到那间,将上回没拆开的行李依序拆开,在架子上摆好私人物品,可他最心爱的海谷羽却被坏人偷走了,五万两银子不翼而飞好悲哀,不,它们就是翅膀,说不定还在振翅飞翔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