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平身。”穆庭率先扶起了镇北侯。
这会儿正是忙乱时候,穆庭忙着与几位重臣议事,云渠便主动担起了处理皇宫的任务。
“世子妃——”一个禁卫军匆匆进来,禀报道,“东宫祝侍妾发动了,但尚未有产婆候着,请世子妃示下。”
他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云渠身边几个人听清了。
“先安排人接生吧。”她说完,谈城便主动请缨去安排,她便问那人,“她为何会早产,是被宫中异变惊到了?”
“东宫自年后便与外头断了往来,祝侍妾无从得知外头诸事,只是方才世子带人进宫时,慧德住持去了东宫,随后……临安郡主也借着百官进宫的机会混进了宫里,祝侍妾被连番惊吓,便发动了。”
临安郡主?
云渠差点都快忘了这人了,没想到她对废太子倒情根深种,这种时候还不忘搞祝念安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正是忙乱之际,穆庭无暇分身,云渠便决定亲自去瞧瞧,慧觉已被她请进宫,她想他比她更善于应对慧德。
“弓箭手都在东宫埋伏好,听我号令。”
“是!”
东宫。
云渠与慧觉没进门就听到了祝念安的阵阵惨叫。
慧觉眉心微蹙,闭眼念了一句佛号。
云渠则看向前方,轻声开口:“局势已定,住持又何苦徒劳挣扎?”
慧德双眸清明,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天命本不该如此。”
“敢问住持,此生何所求?”
“愿天下安定,人人安乐。”似是察觉到云渠想说什么,慧德再度开口,“如今皇位更迭,不必一分为二的确是好,但天命违之,代价极重,届时生灵涂炭,又当如何?”
云渠忍不住道:“天命告诉你他要往哪走了?”
慧德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