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点了点头,犹豫着小声道:“只是就这样原谅了老爷,会不会、会不会……”
“会不会太骄纵了他?”云渠接话。
“……是、是这样。”
“无妨,他已经在妥协了。”
她当然不会就这样大费周章两场,只为陪祝太傅过家家。
一品太傅在朝堂能操作的余地太大,加之祝母的需要,与其将他拉下去,不如废物利用,再创价值。
而他这样的人,恃才傲物又自骄自大,总以为全天下就自己一个聪明人,能轻易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目中无人得厉害。
小主,
对付这样的人,首先要敲碎的就是他那所谓傲骨。
等他意识到自己轻易就能被敲碎骨头,抹了脖子的时候,再对其施以恩惠,他才会真正将你看入眼里。
跟训狗异曲同工。
司棋似懂非懂地点头。
见云渠欲去正院,她便自请去账上支钱。
不过云渠叫陆一去了,还叮嘱道:“将银票装在信封里,悄悄送去护国寺,只称是为修缮而捐,莫要透露这钱出自祝府。”
想也知道若正大光明去送,祝太傅虽心疼钱,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扭转名声。
可损坏他人财物本该赔偿损失,没有借此博名的道理。
司棋想通后也笑了:“护国寺损伤的只有些禅房,还并不严重,一千两倒是多了,不知老爷有多心疼。”
“仅算房屋损失,这钱是多,可人工、时间哪样不要钱呢,有些摆件虽不名贵却也难得,一千两才算堪堪平账。”她可没坑祝太傅,而是细细算过的。
司棋想了想:“姑娘说的也是。”
到正院后,不等云渠行礼就被祝母拉过仔细瞧着。
“寺里斋饭清淡,可吃得惯?”她问道,“我瞧着怎都清减了些?”
云渠笑容更深,坐在她身旁道:“护国寺斋饭别有风味,我倒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