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们’中有你吗?”
沈临鹤自是不知之前南荣婳和傅诏还曾一起进去过那老鼠精挖的地道,如今偶然听说竟比费力打听来的更加让人心中憋闷。
这二人无比自然的神色让沈临鹤说不出一句拈酸的话,可笑又笑不出来。
于是一张俊容如今看起来别扭得很。
偏偏南荣婳一句解释也无,她此刻的注意力全都凝在这些看似沉睡的人们的身上。
南荣婳向他们中走去,蹲下身查看这些人的状况。
傅诏也随着她的脚步,在她身旁蹲下。
二人时不时低声交谈几句,举手投足之间还会不时地擦过对方衣袖。
沈临鹤直勾勾盯着二人的背影,心中告诉自己莫要再看了,可眼睛全然有自己的想法,丝毫不愿移开。
杜缙难得见沈临鹤这副吃瘪的模样,带着贼兮兮的笑容朝沈临鹤靠近了些,目光也望向相处起来十分自然的南荣婳和傅诏。
“啧啧啧,郎才女貌啊!”
“听闻南荣姑娘先前夸过傅诏的长相。”
“傅诏此人确实沉稳刚毅,看上去比某人可靠多了。”
…
看着沈临鹤越来越黑沉沉的脸,杜缙心想刘巡不在此处实在是太过可惜了,沈临鹤这模样简直千载难逢啊!
而且没想到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妄为的沈临鹤,此种情形下竟然只会生闷气?!
而南荣婳确实没有发现沈临鹤的异样,她将穿梭于百姓之中的感知收回,轻叹道:
“这些人都还活着,只不过魂魄离体时日太久,身体已然虚弱,再过至多一个月,若生魂不回,那这身体便废了,即便后来魂魄附体,也只会是一具无知无觉的活死人。”
正琢磨着何时去一趟太郯山将东平寒月藏起的生魂救出,冷不丁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抓住。
南荣婳随着那手的力道站起身,奇怪地看向嘴角微微扬起的沈临鹤。
沈临鹤抓着她的手腕不放,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随后说道:
“我之后会再安排人来查看此地,天色不早了,你若不回宅子,李婶和双喜定要担心了。”
说完,也不等南荣婳的反应便要拖着她往回走。
南荣婳神色莫名,他又不是不知,李婶和双喜已经习惯了她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