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抿了抿唇说不出话来,三皇子如今是掌权人,是以后的大庆国圣上。
他的命令,是一介小小的大理寺评事敢置喙的吗?
正僵持间,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
“大理寺与金吾卫都是听从圣上和三皇子的命令,既然三皇子有令,那我们大理寺自然遵从。”
众人转头看去,见是沈临鹤正不急不缓地往傅诏和柳闻这边走。
他停在几步远的地方,桃花眼微微弯着看向傅诏,“傅将军既然负责地窖命案,想来已经了解了一些案情,阮馆主言辞之间颇有深意,我等必定相信傅将军不光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还能顺藤摸瓜,在浑水里摸出几条大鱼来。”
沈临鹤笑意更深了些,缓缓道:
“你说是吧,傅将军?”
傅诏的目光从沈临鹤身上挪开,看向目含嘲弄之意的阮眉,他不愿与沈临鹤打太极,只简短说道:
“我金吾卫自会将事实查清。”
说罢,他一挥手,说道:
“走!”
随后先一步离了后院。
金吾卫士兵有三皇子的命令自然有底气,他们一把将阮眉从大理寺衙役手中抢了过来,押着离开了后院。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离开时还差点撞倒了挡着路的柳闻。
柳闻攥紧了拳头,一张脸气得通红。
陆光远也紧绷着脸,他在大理寺任职这么多年,因着与金吾卫所辖之事时有重叠,所以免不了有打交道的时候。
先前也有案件归属难以定夺,可从不像这次一般。
毕竟同属京中府衙,抬头不见低头见,无论如何相互看不顺眼,面上总得过得去。
而这次,倒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了。
而且安平郡主的案子和地窖命案明明同属柳眉馆案件,证人和当事人均是同一批人,却被分成了两个毫不相关的案件,分属大理寺和金吾卫负责。
如此安排,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其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