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唇瓣，迟疑着开口，“老公，书房里你有没有清理干净啊？”

“嗯。”他搂着她，“昨天送走了。”

“那就好。”她松口气，跟着随口一问，“送哪儿去了？”

“疗养院，跟方若云作伴儿去了。”

“……”

倒是适合李渡。

方若云发疯是假的，但李渡是真的精神失常了，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折磨太久，他早就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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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兆深现在也确实没有心情再玩这种折磨的游戏了，他的爱人回到他身边，他不想再看见李渡。

但李渡这辈子也别想好过，最好就是永远这么疯下去，哪一天清醒，他不介意再折磨一次，直到他再次疯癫失智。

白雪年的手似有若无的拨着他衬衫的纽扣，声音淡静的道，“真是便宜他了，要我说，就应该送他去干苦力。”

“不管他怎么样，以后都不能伤害你了，这就够了。”

“嗯。”

“小白……”

“嗯？”

“你想见李渡吗？”

“不想！”她一脸嫌弃，“他就算死了，你也别告诉我，我又没有自虐倾向，为什么要见一个伤害过我的人？”

“好，我知道了。”也终于放心了。

车子开进别墅，在门口停了下来。

白雪年刚要伸手去拉车门，就被蒋兆深按住了手，她不解的望着他，“怎么了？”

“让我抱你进去。”他笑了笑，“小白，你现在是这里的女主人了，让我亲自抱你进去，好吗？”

她翘起嘴角，“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了。”

蒋兆深绕到另一边，保镖拉开车门，他弯腰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然后步伐稳健，一步步抱着她走进别墅。

白雪年看着越来越近的别墅大门，恍惚中像是看见了若干年前，她被人带进这栋别墅的画面。

回忆跟现实交织在一起，她忽然就红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