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蕴然是蜚声国内外的大提琴家,她在网上搜了对方演出的片段,又有气质又漂亮,才华横溢……不过她见过真人,还是觉得网上的内容太片面,因为赵蕴然明显也是个癫的。

白雪年扫了眼捂着耳朵路过的佣人,气闷的把琴丢在了沙发上,然后身体一歪躺了下去,“不拉了!”

罗翠连忙过去,“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白雪年噘着嘴,“我觉得自己有点傻,干嘛要练这个破东西,我又不擅长。”

罗翠觉得在理,“那就别练了,下次直接拉噪音,吓死她就行了。”

“你也觉得我拉的是噪音?”

“额……其实也还好,毕竟不是专业的,业余里面,你算有天赋的了。”

白雪年笑了笑,“翠翠,你真好,不管我干什么蠢事,你都一样那么捧场。”

“我们可是姐妹!”罗翠拍了拍心口,“而且我觉得你不用灰心,她会拉琴,你还会画画呢,蒋先生的办公室里挂着你的画,可他不会在办公室摆一把大提琴。”

白雪年瞬间就被说服了,对啊,她凭什么拿自己的短处跟人家长处比,真傻。

于是练习了一天之后,她彻底放弃了小提琴,也忘记她最开始的初衷,其实是想拉一首难听的曲子,去破赵蕴然的‘妖法’。

赵蕴然。

白雪年的生活被这个名字闯进来之后,再加上一个无孔不入的何琰,她好像没时间伤春悲秋了一样,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事要做。

心理医生还是每天都会来,根据她的各种检查结果,给她调整了用药,她明显感觉松弛了不少。

医生说这是好事,代表她的病情被干预,正在一点点好转。

但是抑郁症没有完全治愈这种说法,只能尽量控制,或者减轻症状。

白雪年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症状在逐渐好转,连话都多了起来,但也可能只是对着何琰和罗翠。

不管怎么样,她都在一天天变好,这就足够了。

何琰看着坐在落地窗前,抱着十一的白雪年,端着咖啡走了过去。

白雪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在家?”

“待会儿出门,喝完这杯咖啡。”何琰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十一的脑袋,“这猫多少年了?是不是有七八年了?”

“六年。”算上她离开江城的三年,刚刚好六年。

何琰弯了嘴角,“十一,喵喵喵,你的男主人哪儿去了?是不是不要你了?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