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陈国栋的电话铃声响了又响,蒲幺美让陈国栋回家,把卧室坏了的门锁修好。
陈国栋迷迷瞪瞪的搓着眼睛,觉得蒲幺美是在抽疯。
大半夜的突然要修门锁。
但陈国栋不敢反抗蒲幺美,只能无奈的爬起来骑上电瓶车到处敲五金店的门买门锁。
急急忙忙跑回家,家里到处灯火通明,连门口的换鞋区的灯都是亮的,蒲幺美坐在沙发上睁着大眼睛生闷气。
陈国栋看这架势像是风雨欲来的样子,赶紧收起心里那一丝不耐烦,小心翼翼的问:“老婆,怎么了?”
蒲幺美还在忌讳那个可怕的噩梦。
她对陈国栋说:“没事,做了个噩梦。”
梦里那些恐怖的画面蒲幺美还没想好立马对陈国栋说,这一刻她也说不出为什么,本能的想把这些事自我消化一下。或许是平时陈国栋总是劝她说:老婆,小秋到底也是我们亲生的,虽然呆些笨些让人看着来气,但你多忍忍,免得孩子长大了叛逆起来更加不好教育。
陈国栋的话是尽量往轻了说,生怕说重了让蒲幺美不高兴。
其实陈国栋内心真正想说的是别把陈小秋真的逼急了,逼急了搞那些什么跳楼自杀的,到时候蒲幺美也收拾不了局面。就算陈小秋不走极端,万一她记恨在心,小时候没办法长大了恨死蒲幺美报复她也说不准。
人这东西,谁能说得准。
但陈国栋不敢明明白白的把这些话说出来,他怕陈小秋还没急眼蒲幺美也急眼把他剁了。
蒲幺美多聪明的人隐隐约约早就知道陈国栋的意思,她以前都是不屑一顾的说:我有玉然和玉豪,老了又不会靠那个二傻子。
可现在……蒲幺美开始有一丝理解陈国栋为什么要在陈小秋面前当当好人。
越是这样越激起蒲幺美的恨意,她凭什么怕陈小秋。
她更不会让陈国栋知道她内心那一丝恐惧的想法。
门锁的螺丝锈坏了,陈国栋修了大半个钟头,用扳手撬都没有撬下来门锁。
蒲幺美破口大骂说他是废物,一个破门锁半天都修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