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也蓄满了泪花。
她无声的在心里喊着:外公。
外公……
小秋,回来了。
“妈!陈小秋又哭!”
陈玉豪得意洋洋的指着陈小秋告状,陈小秋立马收住眼泪,本能的害怕望向蒲幺美。
整车人都自顾自的说话谈天。
蒲幺美没有发作,她只是恶狠狠的扫了一眼陈小秋,低声骂:“又装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要告诉谁你过得不好?”
“还是你觉得死人可以从地底下爬起来帮你?”
陈小秋咬着唇,低头不发一言。
陈玉然看着蒲幺美又要发作的火气,拉着蒲幺美说:“妈,算了。”
“莫在外面说这些,免得人家看我们家笑话。”
蒲幺美伸手使劲的用指甲戳陈小秋的头,“死人!”
“你就是死人!”
陈玉然左拦右挡的,终于挨到下车,走进蒲家村陈小秋一路低着头看脚上发黄的男孩迷彩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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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是陈宇豪穿剩不要的,有些不合脚,索幸是因为男孩的脚大,陈小秋的小脚在鞋子里无依无靠。
走路全凭脚趾头抓地,所以她走路的样子也变得像鸭子一样。
陈玉豪捧腹大笑,说陈小秋像得了小儿麻痹。
蒲幺美定眼看了几眼,被气笑了。
“还别说,玉豪形容的针对。”
“就是跟人家那些得了小儿麻痹的傻子一样。”
陈小秋涨红了脸,不敢回声,缩着脖子一步一步往前。
遇到村里人路过,好半天才能认出眼前这个穿着大衣服,迷彩鞋,一头枯草般没梳开头发的人竟然是以前那个缅甸可爱的陈小秋。
上山扫墓的小路,陈小秋走得艰难。
鞋子极度不跟脚,几次差点滑倒。
每次她差点摔的时候,陈玉豪都会哈哈大笑,“鸭子!鸭子!”
蒲幺美骂骂咧咧的:“死人样,这么大了走路还走不稳吗?”
连陈国栋都嫌烦:“你好好走会死啊?”
在这个家里,所有人对陈小秋的态度都因为蒲幺美而带着冷漠和诅咒。
偶尔陈国栋给的那一丝温情,很快就会消失。
陈玉然是唯一一个没有恶语相向的人。
她甚至还刻意停下等了等陈小秋,几次在陈小秋差点要摔的时候拉了陈小秋一把。
蒲幺美见了,又冷朝着说:“玉然,你管这个白眼狼二傻子没用。”
“你看她那样,你管她,她连句谢谢都没有。”
陈小秋立马低声说:“谢谢。”
蒲幺美又淬了一口:“别人说了你才说谢谢,你当你是什么人?高高在上不得了的公主,谁稀罕你这一句谢谢。”
陈小秋又闭紧嘴,小心翼翼的走。
终于,走到山上。
蒲幺美坐在铺了毯子的地上喘气,陈国栋忙着烧香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