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依依从柳树下起身，来到秦方源的身边，担忧的说道：“我听说那镇南王石离，百年前就已经圣王九境巅峰，如今恐一只脚踏入大圣之境！”

“无须担心，我有分寸。”

秦方源知晓石依依这是在担心他，对此，他不由想起，在玄黄塔内遇见的十年后的石依依，那可是杀师证道。

道心之坚定。

与他相比。

不遑多让。

果真是他最看重的大徒弟。

有超越他的潜质。

“依依啊。”

“雏鸟终有单飞之日。”

“人族古路，将在三年后开启，望你能搏出个名头，不坠为师之名。”

秦方源觉得自己对石依依，已经再无可教，到了该出师的时候，接下来的旅途，也该由石依依独自前行。

在雄鹰的庇护下，长不成新的雄鹰。

会永远丧失振翅高飞的能力。

“是，师尊。”

石依依抬眸，重瞳内满含冷漠，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周身的气息更是收敛于体内，就连秦方源也难以探查。

此刻的石依依，具体的战力，秦方源都说不准。

只知道等石依依踏上人族古路时。

威名必将传遍四大神洲。

让中央皇朝惊诧感叹。

“依依……”

秦方源伸出手，想如以前的那般揉一揉她的小脑袋，可在半路上，又突然停住，欲要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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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一只白嫩小手抓住了手腕。

接着。

石依依的脑袋。

就主动放在了手下。

如小猫咪般的拱了拱。

熟悉的触感。

又回来了。

“再见了。”

秦方源闭上双眸。

这次一别。

不知多久再能见。

或许。

再见已是敌人。

再见。

即是。

永别。

“师尊，再见了。”

石依依走了。

小石头来了。

“秦前辈……”

“说。”

“我们要走了。”

“嗯。”

“谢谢你，秦前辈。”

“何来谢之？”

“虽然你是让我成为她的磨刀石，但是，我仍然感谢你，感谢你在这段时间里，对我的开导。”

“道心不坚定者，不配做磨刀石。”

“再见了，秦前辈。”

小石头最后看了一眼秦方源。

只见秦方源依旧闭着眼睛，但还是朝秦方源鞠了一躬，在破败柳树的神通之下，与石村一起消失在这蛮荒之中。

破败柳树，早就有搬迁石村的想法。

只是因为秦方源对小石头有传道解惑之恩。

又在这些日子里的交流中。

双方互通有无。

才多停留。

可短暂的停留。

终有分别之日。

只是。

定在了今日。

“是你！”

“杀我儿，毁吾身！”

就在不久后。

一道赤色的恐怖身影。

撕裂虚空而来。

赤色的洞天相随。

朱鹮，赤雀，红隼。

各种赤色的飞禽环绕。

彰显出来者所修之道路。

“你就是镇南王，石离？”

秦方源抬眸，重瞳仙眼内，浮现出亿万符文，仿佛天地至理在瞳孔内交织，浑身的气息时隐时显，捉摸不定。

“听说，石国四方有四王。”

秦方源一步踏出，混沌气流呼啸，青莲洞天相随，眨眼之间，就与那赤色身影在虚空面对面。

“今日起。”

“石国四方。”

“只有三王了。”

赤色身影闻之。

当即大怒。

“区区圣王五境，也敢狂言逆伐？”

“真当本王是吃素的！”

话语落下。

赤色身影一拳挥出。

万千赤色飞禽相随齐鸣。

……

石国。

镇北王府。

玄黄塔前方。

镇北王怒目而视。

在他的前方。

一白发老者。

周身九印环绕。

与他对峙。

“听说，石国四方，有四王。”

白发老者，也就是秦方源的‘太清’分身，平静地陈述道。

“嗯？”

镇北王不解。

这是众所周知的常识。

何故在此时提及？

“今日起。”

“石国四方。”

“只有两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