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家院子,里三层外三层,
众人伸着脖子往里探,听着秀才娘凄惨的哭声,议论纷纷。
“张家最近怎么了?一出接一出,到底咋了?”
“谁知道呢,也不知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把秀才打了。”
“秀才也就在咱们村算一号人物,外面没人当回事。这不照样竖着出去,横着回来了?”
“……”
就在人低声交谈时,有人大喊了一声,“大夫来了,赶紧让开。”
看热闹的人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杨大夫挎着药箱子走过来,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眉头一皱,赶紧号脉检查。
好一会儿,才叹口气,
“肝气上逆,气血上涌引起的晕厥,病人应该是受了刺激。内脏有轻微受创,需要静养……”
号脉后,杨大夫取出针包,在他身上扎了几针。看着泛着寒光的银针,崔氏眼前阵阵发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大夫,我儿是不是很严重?”
“不算轻,需要养护,切勿多想,不利于病情恢复。”
原本的伤还没有痊愈,又添新伤,还伤及了肺腑,好在不太严重,否则人就废了。
“可是我儿怎么还不醒,是不是还有别的伤?”
看着儿子紧闭的双眼,崔氏红着眼睛,嗓音尖利的质问。
“杨大夫,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儿可是秀才,出了事你担待不起。”
杨大夫抬起头,念她关心则乱,不想跟她一般计较。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张家婶子要是觉得老夫医术不精,只管带着秀才去镇上医馆另寻大夫。老夫就是个乡野郎中,家中草药有限,就不给你开方子了。”
杨大夫取下银针,收拾好药箱子,准备离开。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觉得崔氏太过分了,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得罪大夫呢?
“张嫂子,秀才受伤你着急,可以理解,但也不能怪杨大夫啊?”
“可不是吗?你咋能迁怒大夫,杨大夫的医术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价格公道,镇上多贵啊。”
“也不知张秀才得罪了什么人,让人打成这样,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