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茵茵注意到那小孩左瞄右瞄打算要跑,吩咐身边跟着的一个仆人:“把那小孩按住,别叫他跑了。”
那仆人立刻听命,上前把倒在地上的小孩提了起来。
“嘿,这小姑娘,”边上有人站出来,“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小原公子挡在茵茵跟前:“你是什么东西,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欺负人了?分明是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撞到我身上,我没倒,他倒了,这就叫欺负人吗?”
小原公子这话一出口,前因后果便清楚了,围观人群中的议论声一停。
自觉是出来主持公道的人也是一噎,紧接着就说:“不就是撞到你了吗,他瞧着都这么可怜了,你们还不依不饶的,就是你们的不是了。”
“不依不饶?”茵茵从小原公子背后走出来,“你的意思是,在大街上无端被人撞了,连个道歉都不能听?”
“我、我才没这么说,”那人气弱,又不肯服,就指着那撞人的小孩说,“只是看着这孩子可怜,你们穿的这样富贵,何必同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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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瞥了说话那人一眼,只轻声提醒:“原哥哥,我方才瞧见那小孩撞你的时候,摸你的荷包了,你瞧瞧少东西了没。”
小原公子立刻反应过来,扯下腰间的钱袋子一瞧,里头什么都没了。
他板着脸,也不理会那出来帮着说话的人了,上前一步就去撕那被抓起来的小孩的衣裳。
茵茵反应快,没叫那小孩跑开,又因身边有林家的仆从,他也无从同旁人接近,就他身上那么点地方,本也藏不下什么东西。所以小原公子这一扯,小孩怀里的碎银子和银票就都掉到了地上。
这下子,谁都懂了,这小孩就是个偷儿。
顿时,原本同情他的人都板了脸,厌恶的看向他,连着方才帮他说话的人都骂了一声晦气,躲进了人群里。
“送官!”小原公子让人收拾好自己的钱,咬牙切齿道,“立刻送官!”
就在这时,旁边的房顶上传来一声笑:“小小年纪,怎么就吃不得亏呢。”
被林家仆人拿住的小孩也不装可怜了,眼神亮晶晶的喊:“师父!”
什么玩意儿?
茵茵怀疑自己听错了,年纪小凭什么就得要吃亏!
这世上只有自己实力不济而必须吃的亏,可从来没有年纪小就必须吃亏的道理。
茵茵正抬头看向房顶,就见一名穿着白色锦衣的男子轻巧的落到了地上,他手上扇子在林家仆从手腕上轻轻一敲,那人手上就松了劲。
不过眨眼间,那小孩就脱了困,落在他身边了。
那家仆不敢在他身边久留,直接回到了茵茵两人面前,隐隐护着他们。
“我知道是谁了,他是盗王卓司空!”
“卓司空?那个经常劫富济贫,从不害人性命的卓司空?”
眼见得围观人群因卓司空的名气,而渐渐偏移了态度,茵茵冷下脸:“什么盗王,不过也是个贼罢了,难道就因为他有名气,就不是偷了吗?”
茵茵这话说得在理,人群中自然也有不少明事理的人跟着附和。
卓司空出入江湖多年,却因教小徒弟的原因受了小女娃的排揎。他瞥了一眼自个儿徒弟,这才看向茵茵。
茵茵长得好,出门前又被林母好好打扮过,虽然脸上没带笑,却也是难得的可爱。
卓司空多看了几眼,就把她方才的话抛在脑后:“你这女娃娃长得真俊,与我回家做个徒儿媳妇吧。”
他这话一出口,林家的仆从赶紧拦到了面前,连带着小原公子也把茵茵往自己身后塞了塞,藏了个严严实实。
“呸,”茵茵直接把面前的小原公子往边上拉,“还盗王呢,我看分明就是个人贩子!”
他卓司空是武林中有名号的人,玄女难道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