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湛峥直接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两下,“你一个姑娘家,学什么命理,那都是下九流的人做的。”
看着茵茵有些沮丧的脸,湛峥到底还是小声说了一句:“不过这《易》之一书,你还是可以好好研究研究的。”
“我知道了,”茵茵高兴道,“我一定会好好治《易》书的。”
要学的经史子集那么多,也不是人人都是全科战神。多得是因为家学渊源,偏科严重的。比如荀家就最擅长治《礼》,庾氏则更偏《春秋》。
这么算来,茵茵对《易》感兴趣,苦心研读,也就不是什么惹眼的事。
至于她研究得稍稍偏了些方向,那也没什么关系,她又不用考学,也不会去外头给人算命,什么都涉猎一点,当然是随她去了。
其实茵茵这会儿,比湛峥想的还要更高兴些。
十五六年过去,她才终于把自己学了一辈子的东西过了明路,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着实不易。
她的手轻轻下垂,似是不经意拂过腰间挂着的佩环。很快,这处就可以换上新做的命盘了,真让人期待。
命盘的事牵住了茵茵的心神,她甚至对处置那个文抄公的兴趣都变淡了些,大体的事都像之前说的一样,交给了湛峥去处理。
不过一些怪事,还是经由她手下的人传到了她耳中。
“玉清观的独孤观主和报恩寺的圆清主持受诏进宫的路上,偶然看到了那黄公子。”
“圆清主持当即怒目大喝,说‘哪里来的孤魂野鬼,让已故之人不能入土为安’。独孤观主也说‘汝周身气运驳杂,俱是从他人身上夺来,已成反噬之势。’。”
“小姐你不知道,当时和黄公子坐在一处的人,都瞬间离他远远地,不管他怎么说,都没人肯信。更有人直接叫来了巡城卫,将黄公子抓了起来。独孤观主和圆清主持都说会在进宫后禀报陛下,驱除邪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