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眼中闪过了然,难怪剧情中,庾妙琦回京后,待湛老太爷格外尽心,原来除去湛老太爷本身能说会道,内里还留有这么一手。
一直在东昌堂中伺候的老仆说的话,庾妙琦是怎么都能听上几分的。
“十多年啊,难为你的忠心,”茵茵示意冬芯,“带他下去领赏吧。”
冬芯应了一声,和其他几个仆从一起出了门,把整个东昌堂正房留给了主家说话。
到这会儿,茵茵才打断庾妙琦母子脸上的怀念道:“娘方才在正堂的表现,真是厉害,有了这么一遭,以后她们再想给娘使绊子什么的,也都得掂量着来了,毕竟娘是长嫂,长嫂如母,这可都是老太爷亲口发话。”
“我就知道娘那些话同你脱不了干系,”湛峥悄悄同她竖了个大拇指,“干得好!”
庾妙琦看着这兄妹俩的表现,眼中染上笑意。
茵茵见状立刻道:“娘、大哥,方才那个钟自良,可信吗?”
就在庾妙琦犹豫的时候,湛峥领会了茵茵的意思:“可不可信,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想叫咱们看见什么,知道什么。”
茵茵眸光一闪:“大哥你说得是,我就多余问这么个问题。若是他足够可靠,大哥你都在京中好几年了,又不是一直没来过府里,怎么他早时不同你讲,偏生今日见了娘才说这些。”
庾妙琦也不是傻子,很快回过味来:“你们兄妹你一句我一句的,感情都是特意说给我听的。”
“我和大哥这不是怕娘被他们哄了去吗,”茵茵挽着她的手,“可娘你多聪明啊,我们才说了两句,就被你识破了。”
“人在局中,到底不如你们看得分明,”庾妙琦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钟自良方才的话,的确叫她受了些许影响。毕竟她从前是见识过湛老太爷待良人有多好的,如今回忆起来,自然比别人容易。
“娘你都说了,身在局中,”茵茵劝慰道,“我是从没和老太爷与钟自良等人相处过,听见这话,第一反应自然是他们有什么目的,想做什么算计,大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