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湛老爷子不在,但如今在京中的二房、三房与五房的老爷夫人们领着几个小辈倒是都站在了门前。不管他们脸上笑容是否僵硬,他们如今站在这里,就代表着地位的转变。
庾妙琦带着儿女正式进入湛家,也就是向京中所有人宣告了湛氏大房的回归。
庾妙琦在儿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着面前有些尴尬的叔子妯娌们,勾了勾唇角:“怎么在外头站着也不带个手炉,天凉,可别冻着。”
二夫人率先接话:“这才出来多久,哪儿能冻着。再说了,我们可是特意来迎大嫂的。大嫂与侄女远道而归,我们受点风又算什么。”
三夫人在旁笑道:“十几年未见,大嫂风采依旧。”
五夫人是大房回颍州后才进门的,和庾妙琦这个大嫂不熟,只是凑了个趣,就没怎么上前了。
庾妙琦抬头看了一眼湛宅的牌匾,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先对三夫人点了点头才看向二夫人:“二弟妹这一张嘴,经年也不曾改过半分,我怎么敢叫你们受风。若是受了寒气,二弟妹岂不是要说得我从此没脸在京中待下?”
“那怎么敢,”二夫人下意识回嘴,“大嫂你回来,我哪里敢再多说半个字。”
“祸从口出,二婶少说两句,总也不是什么坏事,”湛峥看向一直放任二夫人的二老爷,“想来这事,二叔最是深有有体会,对不对?”
二老爷神色一僵,板着脸呵斥二夫人:“好了,大嫂才回来,哪儿有一直站在门前说话的道理。”
“可不是吗,”庾妙琦瞥了两人一眼,语气平淡,“我还当二弟和二弟妹故意堵着我在门前说话,不想叫我进去呢。”
二房夫妻就算是想,也不能就这么叫人说出来,只好让开路:“大嫂说笑了,快进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