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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王免做了很长很长的梦，两个世界的记忆不断融合，身上多了些许血雾。

下一秒，血雾消散。

半梦半醒之间，他上了楼。

推开门，他静静坐在床边。

白日，他不敢正大光明看着自己心上人。

只能这样，趁着夜色，寂静无人时，将人印在心里。

好香，好软。

手指抠了抠掌心，轻微的疼痛让他缓过神来。

熙熙乖巧地被另一个自己搂在怀里，呼吸清浅，看样子，很是依赖对方。

心里酸酸胀胀的感觉像是难以压抑的涨潮的水，密密地漫上心口。

银发王免喉结艰难地滚动，伸出一根手指，似乎想要帮洛熙额角碎发拨开。

还没碰到白嫩的小脸，却在空中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拦截。

王免不知何时醒来，眼底不善，掌心力气加大：“不许碰我老婆。”

银发王免侧眸，没有说话。

通感越来越强，他们彼此都知道，达到百分之百后，也许他们就变成同一个人。

可是，会变成谁？

八成是自己，那他活不了多久。

既然如此，为什么在最后的日子，

不能抓住自己想要的光？

他目前唯一能抓到的光。

王免的爱意，他也有。

现在，不比他少。

“也是我的。”

银发王免低声道，又重复了一遍，掷地有声:

“她，也是我的老婆。”

像是告诉对方，又像是告诉自己。

王免没想到对方这么无耻，才不过两天，就敢光明正大抢自己老婆了。

他眼底覆满冰霜，刚要在心里骂对方狗，又意识到骂对方就是骂自己。

他表情变了变。

一瞬间，他突然想起林七夜骂自己的“狗”。

王免神色晦暗不明。

房间气压逐渐变低。

两个人都像无情的空调，散发冰冷的寒气。

大约太冷了，洛熙无意识捏紧被子，

“阿免。”

她低声唤了一声，却没有醒。

“我在。”

“在。”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银发王免蹲下，伸手轻拍着，像是哄小孩。

王免眉头狠狠拧了一下，他很想将对方脏手拿开。

硬了，拳头硬了。

松了，拳头松了。

他也分不清，自己是被绿还是没被绿。

对方是登堂入室，在自己眼皮底下，撬自己墙角？

王免冷冷望着对方的动作，